“麻煩了,請。”霍端孝和氣道。
校尉松了口氣,引著一行人向礦場走去。
霍端孝也沒再回馬車上,索性騎著蠻族首領的馬,跟在校尉等人身后。
霍端禮加快速度,與霍端孝并肩而行,小聲道:“二哥,您突然露了這么一手,這是真要向那位寧古郡王效忠了?”
霍端孝平淡道:“事到如今,我還有選擇嗎?”
霍端禮沉默,心中暗自為自己二哥鳴不平。
二哥又驚世才學,又有一身萬人之敵的本領,跟著一名被發配到邊疆的藩王,豈不是明珠暗投?
“二哥你顯露武藝,寧古郡王必然會授你武職,可你明明更擅長的是計謀文治啊。”
霍端孝平靜地搖了搖頭:“當一邊關武將,了此殘生,不好嗎?”
霍端禮聞言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么。
他清楚,二哥一向志高存遠,想做那輔佐圣君的宰輔之臣。
如今卻被父親一句話送到邊疆藩鎮,怕是已經心灰意冷,不愿一展才華了。
那寧古郡王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一位經天緯地之才,在他麾下當一武夫!
正想著,一行人已經走入了礦場。
霍端孝的視線頓時被吸引住了。
卻見一個長長的軌道,將整座營地貫穿,木車滿載礦石源源不斷地運出。
無數礦工揮舞著手中工具,叮叮當當地敲擊著石層,臉上還帶著一塊布。
霍端孝收回目光。
再怎么說也是一鎮之藩王,竟愿意和這些礦工廝混在同一營地?
而且這礦場中似乎還有很多新奇之物,都是自己不曾在大慶見過的。
這寧古郡王,看起來倒是一個有趣之人。
正想著,校尉已經帶著他們走到了一片木屋前。
他對著其中一個屋子躬身一禮:“殿下,有朝廷使者覲見。”
緊接著,木屋中一個渾身漆黑,衣服滿是污漬的年輕人抬起了頭。
木屋外,滿身血污的霍端孝同時向年輕人看去。
二者的目光撞擊在一處,空氣中似乎有火花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