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華到底是誰?我為什么要小心——”
夏天話還沒有說完,意識便開始抽離。
唯有“小心華”三個字,猶如余音繞梁般,一直在腦海中持續。
等到一切豁然開朗,變得清晰以后,他的嘴卻不受控制地吐出了一個字,“密……”
“這塊石碑的秘密,剛才公孫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
李十三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手卻緩緩抬起來,最終停在石碑表面上方半寸處,猶豫了兩秒才輕輕落下。
他閉眼冥想時,睫毛在眼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
山風掀起他月白色的袖口,露出腕間一道淡淡的紅痕,那是常年握劍留下的薄繭。
睜開眼睛后,他轉頭對著同樣將手放在石碑上,脊背繃得筆直的秦殤問道:“貌似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你覺得呢?”
秦殤沒有說話,指節在石碑上輕輕叩擊了三下,才緩緩收回手。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夏天忽然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什么奇怪?”
李十三挑眉看向他,左手無意識地摸了摸腰間龍淵劍的劍穗。
“沒什么……”
夏天搖搖頭,方才在白色空間中經歷的莫名其妙的事情又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那些飛速涌入腦海的信息流,此刻仍在太陽穴處留下微微的脹痛。
“賢弟,你好像有些奇怪。”
在李十三的呼喚下,夏天緩緩回過神來,只見對方正皺著眉頭,目光緊緊盯著自己的臉,“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
夏天咬了咬嘴唇,開口道:“我有沒有消失過?比如在你們說話的時候,突然從你們的視線里……消失不見?”
“消失?沒有啊。”
李十三伸手拍了拍夏天的肩膀,“剛剛我問你在做什么,你還說自己要探索石碑的秘密,一直站在這兒沒動過,別說消失,連話都沒停過。”
夏天微微皺眉,也就是說,自己在白色空間里待了那么久。
在李十三等人看來,是根本沒有發生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