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呂家父子的遭遇讓他整夜翻來覆去睡不著。周果果那句話對他殺傷太大了。
蘇希還是那起案子的當事人之一,他肯定對我有想法啊。
我…。
周烈越想心里越沒有底氣,也越發覺得虧欠蘇夢瑜和蘇希。
現在怎么辦呢?
孫子就在眼前,卻不敢相認。
他甚至都不敢打電話給周錫、周果果。
造孽啊。
他深吸了一口氣,但終歸是高興多過于擔憂。
“我要好好補償他。不能讓他一直待在基層了,太危險了。”
周烈心里想著。
過了一會兒,陳老過來串門。
陳老是北院退下來的,級別比周烈還高一級,但倆人相交莫逆,他們籍貫一樣,也是差不多同時參加的革命,接近七十年的交情。
陳老說道:“老周,咱們找個時間去看看老呂。到老了遭遇這樣一劫,還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周烈感慨一聲:“唉!這都是歷史的悲劇啊。老呂當年做的確實不夠厚道。”
陳老微微點頭,他看向周烈:“老周,你今天怎么看上去又喜又憂?”
“老領導,還是你眼尖啊。”
“你別叫我老領導,你一叫我老領導準沒好事。怎么?又看上我家的好酒啦?”
“不是酒的事情。而是想咨詢一些事情,畢竟你一直都在政府部門工作,懂得多。”
“什么事情?”
“你說,一個年輕警察想要轉成基層政府領導,需要走哪些步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