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梅成峰等人認為他是個書生。
蘇希隨手拿起一本《建筑簡史》翻看了一下,里面做了很多批注,密密麻麻。而且都是寫和大寧有關(guān)的東西。
蘇希很敬佩。
后世,郭海超在b站錄視頻講課,旁征博引,非常博學(xué)。這些顯然就是他的養(yǎng)料。
蘇希放下書,墻壁上掛著一個‘靜’字。
(請)
千真萬確
吸引了蘇希的注意。
見蘇希看著這幅字,郭海超說:“這是我自己寫的。每當我浮躁的時候,想靜靜的時候,就會坐在這張椅子上,凝視它。”
蘇希笑了笑,問:“靜靜是誰?為什么總是想她?郭海超同志,可不要犯作風上的錯誤哦。”
這是一個爛梗。
郭海超一愣,然后笑了出來。他說:“蘇書記很幽默。之前我一直覺得您是冷面判官呢。”
蘇希擺擺手,笑著說:“不過是偽裝罷了,我其實很好說話的。就好像我聽一個港都老板說,走進老板的辦公室,如果你看到上善若水四個字,那這個老板肯定心狠手辣,讓人不寒而栗。如果掛難得糊涂,這個老板就狡猾至極,機關(guān)算盡。如果是舍得,那這個老板就非常小氣,摳門到讓人難以忍受。還有什么愛拼才會贏,就是膽小如鼠,缺乏冒險精神…”
郭海超又笑了笑,說:“還有這種門道?不過,我也確實是容易急,容易心煩意躁,總想著一天干完三天的事情。不過最近好了,蘇書記來了。”
“這是什么說法?”
“蘇書記來了,我就少去了很多博弈妥協(xié)的過程。因為蘇書記能力非凡,一切魑魅魍魎都能一掃而空。而且蘇書記手眼通天,在經(jīng)濟發(fā)展這一塊是國內(nèi)最有話語權(quán)的。我覺得大寧有希望了,大寧有救了。”
郭海超很真誠:“我過去做一件事情,要先想好讓梅成峰分走多少,讓高建光分走多少。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有動力。他們有動力,才能把事情做好。說起來,還真是挺憋屈的。但也只能這么走,當一個裱糊匠,縫縫補補,踉蹌前行。”
郭海超這番話,蘇希深有感觸。
其實,體制內(nèi)有很多這樣的領(lǐng)導(dǎo)。
他們有想法有能力有沖勁,而且潔身自好。但是,他們想要干好一件事情,就必然要讓下面的人先吃飽。
因為他們沒有黨羽,也不擅長搞所謂的派系,在關(guān)鍵位置用自己人。就算用了自己人,也要各種制衡。
所以,為了抓住經(jīng)濟高速發(fā)展的機遇期,他們默認了一些腐敗的發(fā)生。
他們難道不想掃清腐敗嗎?
當然想,但是牽一發(fā)動全身,很多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有時候你沒將腐敗分子清除,腐敗分子已經(jīng)通過他們的關(guān)系將你調(diào)走了。又或者組織大量的人力對你進行鋪天蓋地的舉報、誣告…讓你干不了事。
蘇希聽著這番話,他深吸一口氣,深感責任重大。
“海超同志。這次其實還給你帶來另外一個好消息,領(lǐng)導(dǎo)們初步同意,高建光案件的大部分財產(chǎn)都用于成立大寧市投資公司。希望大寧能搶抓機遇,利用好這次機會,真正的打好經(jīng)濟基礎(chǔ),給遼北甚至東北,打個樣。成為老工業(yè)基地轉(zhuǎn)型的樣板區(qū)。”
郭海超一聽,頓時激動萬分,他干勁十足。他站了起來,連忙走過來,緊緊抓住蘇希的手:“蘇希同志,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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