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康懷宇同志說了清河存在的一些歷史遺留問題。我深有感觸,我到乾州工作不到一年,比蘇書記晚了一點點。”
“但是,我幾乎每天都在處理群眾問題。去年年底到今年,縣委大院外面就沒有停過。我再查一查資料,哦豁,財政都他媽的預支到二十年后了。”
“我們不是清河,我們沒有那么多外來資金。我們也是個資源縣,我們靠的是黃金。”
“歷來黃金都是重要戰略資產,歷來出產黃金的地方都很富裕。但是,我們桐梓縣卻窮成了這樣。”
“為什么呢?”
“我直白點講。因為我們的錢,被人拿走了。我們的黃金,也被人偷走了。”
“我們最大的黃金開采公司,從一開始的純國企。后來被人拿走一截。剛才我聽到康輝公司感到很熟悉,因為拿走黃金公司一半股權的就是這個輝康公司。現在,他們又將這個公司賣給了外國企業。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做到的,反正桐梓縣只是得到通知,沒有參與任何決策。”
“但是,工人們卻是到縣委大院外面來討要工資,討要福利。這些人將黃金掏空了,爛攤子賣給外國公司。屬于,將下金蛋的母雞殺了吃掉,還把羽毛帶走。外國公司給工人們的補償金,也被掏走百分之九十!”
(請)
狗一樣的東西
“喪心病狂!”
“還有,這個康輝公司,在我們桐梓縣可是中標大戶。桐梓縣的政府工程,至少有百分之四十是他們中標,剩下的,也有他們的影子。”
“蘇書記,我建議嚴查這個康輝公司,為什么他們這么牛?”
說著,王守昌從公文包里掏出一疊厚厚的材料。
他也是有備而來。
他說:“各位領導,同志們。我講的東西很粗淺,但是這些材料非常詳細,記錄了每一個項目,每一筆支出。請大家看一看,合理不合理,正常不正常!”
圖窮匕見。
工作人員分發下去。
白賢良的臉色鐵青,極其難看。
他本來是想通過今天的區委常委會議,給蘇希一個下馬威,給蘇希制造內憂外患,讓蘇希寸步難行。
沒想到…蘇希這個人如此陰沉,他竟然串聯好了,竟然在自己的老巢下手,竟然打起了黃金的主意。
這是要釜底抽薪啊。
白賢良咬著牙齒,調整呼吸。
坐在上首的黃明翻看了一些材料。
很好,沒有關于他的材料。
他放下心來。
這不是對付他的。
既然和他沒關系,他就高高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