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鄭茜靜一驚,一口氣沒提上來,雙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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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季同是個很合格的眼線,每三日便給陳宴傳一封簡信,把他們在別院都做了什么告訴他。
【梁媽媽夸五姑娘聰慧,禮儀學得極好】
【今日以彈弓打雀,五姑娘四枚石子得五只麻雀,一石二鳥實在精彩。】
【今日摸魚,五姑娘輕松抓到三條,我在她的教導下也抓了一條。學會了新本事,本人心悅。】
【跑馬輸給了五姑娘,實在丟人】
【二姑娘上山的時候被毒草劃傷,幸虧五姑娘處理及時,沒有釀成大禍。五姑娘能分辨毒草,她說是她養父所教。看來在鄉下長大,也能學到真本事】
【五姑娘野味做得極其美味,陳三,你以后有口福了】
……
【今日上山看日出,我準備收霜兒表妹為我的關門弟子,授她丹青,哈哈哈】
陳宴把剛收到的簡信扔到抽屜里,輕哂:“我就知道。”
就知道她去了別院不會老實。
看這日子多滋潤。
盧季同的簡信只有三言兩語,陳宴卻可以想象出葉緋霜打鳥摸魚、跑馬作畫的樣子,定然瀟灑肆意。
捏了下眉心,自語低喃:“早知道我也去了。”
錦風一進來就聽見他家公子嘟囔,但沒聽清:“公子,您說什么?”
陳宴看向他:“何事?”
“公子,傅姑娘來了。說她為即將到來的中秋作了一篇賦,想請公子指點。”
陳宴把盧季同的簡信收好,說:“請她去書房。”
傅湘語裊裊婷婷地走了進來,如弱柳扶風。
陳宴從小見到的大家閨秀基本都是這樣,家中女性長輩也都儀態淑雅,他以為自己的未婚妻定然也是中規中矩的大家閨秀。
但見了真人,陳宴才意識到自己的狹隘——世間女子并非千篇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