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崖怒道:“污蔑,這簡直就是污蔑!本官何曾派人抄過你的家?證據呢?”
“證據就是去抄我家的那個人是你們的府兵!”刑娘子指著自己嘴角,“他這里有顆大痦子!”
“我們府衙里根本沒這號人??!”曹崖對寧衡說,“世子,您要是不信,我就把府兵全都召集過來,就讓這婦人好好找找,看到底有沒有那號人!”
寧衡胡亂點頭。
府兵們很快召集過來,滿滿當當擠了一堂,還有幾排站到了外邊。
曹崖瞪著刑娘子:“你好好找找,看看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人!要是找不到,你就是誣告朝廷命官,要砍頭的!”
刑娘子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都沒有看見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大痦子。
她哭得撕心裂肺,曹崖卻得意洋洋。
“世子,這婦人就是污蔑!”曹崖對寧衡拱手,“這等刁民就該趕緊拖下去砍了!”
寧衡覺得屁股下的椅子好像長了釘子。
師父呢?他師父呢?
救命!
師父告訴他,他要是實在不會審,就保持沉默,一會兒看看刑娘子,一會兒看看曹崖,就行了。
他只需要拖著時間,其它的事情交給她。
可他已經看不了一點兒了,刑娘子哭得太慘看得他難受,曹崖長得太丑看得他反胃。
還要拖到什么時候!
寧衡內心在咆哮,臉上卻一絲表情都沒有。
他自己不知道,他的相貌配著他的氣質,不說話的時候,是很嚇人的。
曹崖都被他看得心虛了。但轉而一想,大痦子和張莊村那些人都在他的私牢里,那位置那么隱蔽,不會有人找得到的。
后院,葉緋霜走得越來越快:“快點快點,我徒弟在呼喚我。”
陳宴把手中的斗笠扣她頭上:“怎么著,他還會千里傳音?”
“什么千里傳音,這叫師徒連心。”
陳宴輕哂:“我和你也是師徒,怎么不見你和我連心?”
葉緋霜:“……”
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