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衣袖擼上關節處,惡狠狠的掐著腰,“喂,你們再罵人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哈!”
這架勢,實在是跟軟萌可愛的穿搭十分違和。
身為溫家唯一的孩子,溫棠是真意義上的金枝玉葉,不說無法無天,但也是有著不服就干的性子,港市不知道多少小霸王慘遭她的毒手,在孩子堆中可謂是聲明在外,令人聞風喪膽。
那群公子哥嘴里嚷嚷著,“快跑啊,母老虎來了——”一窩蜂似的散了,速度之快,仿若那軟萌可愛的小蛋糕是什么洪水猛獸。
他始終記得,那時的小蛋糕氣勢洶洶的揮舞著小拳頭。
一臉認真的教訓他,“你不能白白的這么讓人欺負,誰欺負你,你就打回去,知道嗎?”
“我不敢……”
小蛋糕無奈的嘆了口氣,故作老成,“算啦算啦,真是一個膽小鬼。”
“不行你就當我小弟,我來保護你,以后誰欺負你,你就說你老大是我,溫棠,保準他們不敢欺負你。”
溫棠。
很好聽的名字。
在那一刻深深的刻進了他的心里,是他晦暗生活中唯一的光亮。
他一步步往上爬是為了什么?
不過是不想在抬頭仰望心中的月光罷了。
他做了那么努力,才終于將高高懸于心上的月光摘下有了捧在手心的機會,要他如何放手?
“老婆,”話至最后,帶著偏執的瘋狂,“我不想,也不愿意跟你分開,好聚好散好讓別的男人趁虛而入嗎,絕無可能……”
蔣老爺子剛到樓下,聞言板著臉截斷他的話,“行舟!”
老爺子年過六旬,面容威嚴,話語鏗鏘有力。
他沉著臉,冷哼一聲,看向蔣行舟的神色盡是對小輩的不滿。
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成何體統。
他這個孫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過于看重兒女情長了。
千言萬語梗在喉間,蔣行舟就這么看著溫棠,眼底的固執幾乎化為了實質。
溫棠懶得理會,轉身恭敬的喊了聲,“蔣爺爺。”
客氣,梳理,不帶任何攀附之意。
他們就快不是一家人了,再喊爺爺,于禮不合。
“嗯。”
蔣老爺子微微頷首,很滿意她的識趣。
“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