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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直到真的聊起來,那脾氣暴躁的小貓就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總是對這個男人惡語相向,可能真的錯了。
因為最起碼來說,宗政良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他果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所以,你是祖籍山東蓬萊,然后是天津衛(wèi)chu生的?”靠著有dianygbangbang的椅zi背,桂秀峰問。
“是。”男人diantou,“父母年輕時候遷去天津,就留xia了。”
“那后來呢?”
“后來?后來就早早離世了?!蹦樕蠋hu一個有dian兒悲涼也無奈的笑,宗政良嘆氣,“生逢亂世,用盡力氣,也未必能善終,沒有辦法。”
“……哦?!庇X得自己可能是問得有幾分越界,又倔呼呼想著主zi問仆從一些事,仆從沒有不好好回答的dao理,桂秀峰掩飾一樣摸了摸脖頸的發(fā)界,小小地tiao過了一步,繼續(xù)往xia問了,“然后你就混到了那個誰的門xia?就你昨天說的……”
“駿華公司陳老板?!?/p>
“啊對。”
“一開始不是?!睋u搖tou,宗政良抄起桌zi正中的竹托盤上的灰瓷茶壺,又把兩個扣著放的茶碗翻過來,給自己和對方各自倒了杯茶,“最開始,只是混碼tou,賣苦力而已?!?/p>
“給洋鬼zi扛大包?”并沒有為那碗茶dao謝,桂秀峰直接端起杯zi喝了一kou,嫌已經(jīng)不夠re了,抿了一xia嘴唇又放了回去。
“是,來往客船貨船,搬行李或者貨wu,就是gan1這個的?!?/p>
“再后來呢?”
“再后來啊……”有dian故意似的停頓了一xia,宗政良幾kou喝完了茶shui,放xia茶碗,看著里tou殘留的茶葉沫,“再后來,因為敢打敢殺,讓陳老板手xia看中,就招了j去?!?/p>
“所以說,駿華公司也不是什么ti面地方哈。”
神se,是有dian恍然后的鄙夷的,想想也對,能跟桂天河扯上關(guān)系的公司,能是光明正大zuo正經(jīng)生意的?鬼才信吧。
“ti面與否……至少可以衣shi無憂,也就夠了?!弊谡汲恋米猓瑢τ谧约旱腸hhen,他不需要別人提醒,被提醒了,也沒有惱火的價值,畢竟那是事實,他就是走黑dao的,這一dian,早就板上釘釘,抹殺不掉了。
倒是桂秀峰,發(fā)現(xiàn)直接dian破對方的shen份并不能引發(fā)任何qg緒波動,也多少覺得這個男人還真是淡定,這算不算是一種肯定?說不好??芍辽?,他已經(jīng)開始想要放棄和一個沒有波瀾的人zuo什么爭斗了。
累都能累死,何必。
于是,當敵意開始有一塊磚的松動,后面的迅速全面松動直至正面bi壘的倒塌,也就是個時間問題而已。
這一dian,宗政良能gan覺到,因為坐在他對面的這個孩zi,態(tài)度越來越緩和,語調(diào)也一diandian不再顯得過于尖牙利齒。
“那,這些年,你給那個老板gan1過不少大事兒了?”
“要看二少爺說的是什么樣的大事兒?!?/p>
“就是……”xia意識瞟了一yan對方脖zi上那一直蔓延到臉側(cè)耳n的傷疤,桂秀峰眨了眨yan,好奇心占據(jù)了絕對的上風,“不是打手什么的,都要幫后臺老板鏟掉yan中釘肉中刺嗎?”
“那不是打手gan1的活兒。”幾乎快要被那閃爍chu光亮來的yan神逗得忍俊不禁了,宗政良抬起手,摸了摸xia巴,而后有diancu糙的指尖順著隔夜而生的胡渣,hua到那連他自己都時常忘卻的疤痕上,“打手,只負責cu重的活計。舞廳、賭場、煙館、青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