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之獬聽到這句話,心如死灰,臉色由紅轉(zhuǎn)白,由白轉(zhuǎn)紫。心中生出無盡的怨恨。
小皇帝真的太狠了。
這擺明就是,借著讓我出使皇太極,作為使者。
讓皇太極殺了自己,這就是借刀殺人啊。
自己不去都不行,因?yàn)椤熬徘q”魏忠賢狠狠盯上自己。這是一條陰險(xiǎn)狡詐的毒蛇。
孫之獬喉結(jié)上下蠕動,還想要說話:“陛下。臣家中還有八十歲老母...”
魏忠賢轉(zhuǎn)過頭,倒三角眼陰惻惻的注視著他:“孫之獬。咱家可是知道,你的父母早就死了。你前不久,還娶了第九房小妾。”
周延儒走了出來,身穿天藍(lán)色官袍。頭戴烏紗帽舉起手里的青銅芴扳:“陛下。孫之獬犯了欺君之罪。臣斗膽,請廠臣徹查孫之獬。”
呵呵,周延儒這是火上澆油啊。
右中允黃道周,身穿從六品文官官袍,頭戴烏紗帽走出來。站在奉天殿最后,直言敢諫:“陛下,臣黃道周彈劾周延儒,縱容家人在他家鄉(xiāng)霸占良田,草菅人命!”
唰——
滿朝的文武大臣,齊刷刷看著這個六品小官。
周延儒聽到這句話,面色大變。搶先大喝一聲:“黃道周!你這分明是誣陷!”
朱由檢身穿明黃色龍袍,坐在龍椅上身體前傾。頭上的十二冕旒流珠晃動:“黃道周,你可有證據(jù)?”
右中允黃道周,向前走了三步。高高舉起芴扳:“陛下。只需要派出東廠,前往周延儒的家鄉(xiāng)南直隸常州府宜興縣。”
“這個消息,是臣的弟子賴?yán)^謹(jǐn)。從江蘇宜興縣,親眼看到的。”
周延儒頓時急了,連忙開口:“陛下。此僚用心險(xiǎn)惡。”
朱由檢右手拿著龍泉劍,伸手指向魏忠賢:“廠臣,你聽到了?派東廠番子,前往南直隸江蘇宜興縣,實(shí)地調(diào)查。”
“周愛卿。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清官。”
魏忠賢身穿大紅色斗牛服,走了出來。雙膝跪倒在地,聲音尖銳:“老奴,領(lǐng)旨!”
“退朝之后,老奴就去東廠。派出最精明能干的番子,前往南直隸常州府宜興縣,實(shí)地調(diào)查。”
周延儒面色十分難看,低下腦袋一言不發(fā)。
“黃道周。如果這件事,東廠調(diào)查屬實(shí)。”
“朕,提拔你為督察院左都御史。”朱由檢右手握著龍泉劍,指向下面的黃道周。
因?yàn)椋难劢强吹街祉叉I。前世他是個倒霉蛋,被自己的爺爺老唐王囚禁十二年。
又被原主崇禎,囚禁了十幾年。
前世時空,被擁立為南明隆武帝。
黃道周擁立唐王朱聿鍵,任武英殿大學(xué)士,親率門生子弟募兵北伐,號稱“扁擔(dān)軍”
1646年,黃道周在江西婺源兵敗被俘,拒降絕食。滿清建奴勸降時,他慷慨陳詞:“綱常萬古,節(jié)義千秋,天地知我,家人無憂!”
然后在南京殉國,英勇就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