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輕松,縱然經年長久,話音仍含隱痛,“況且,他早有心之所屬,奈何被家門阻礙。賜婚難拒,恨我嫁他,寧愿老死邊關,也不肯面對我。”
“我先前并非不聞,只是……未知他們過往的情深??傄詾閬砣辗介L,情感也可以培養?!闭l知連來日都是空談?!八尬仪橛锌稍?,想來,也算是我拆散了他們?!?/p>
他名門俊秀,十三歲隨父出征,十五歲領軍先鋒,大破戎狄,立一等軍功。天子封賞,皇后召見,太子作陪。被一眾老將認為是王朝未來的將星,且文武雙絕,滿門忠烈;她貴為大長公主,深受圣寵,太后親賜紅妝千抬,尚且不論帝后所賞,六院宮妃亦如嫁親女,陪嫁賀儀一添再添。
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門天造地設的良緣。她自認對他先有虧欠,連父皇一心為愛女賞賜的公主府都不要,自愿守著平常俗規,住進將軍府,打理府內事務,親力親為,照顧一家上下飲食起居。兩年來終是被冷待。遠遠看到新人含笑,一雙溫柔面容,即使談不上嫉恨,失落又何嘗沒有。
后來,她終于心灰意冷,放手成全。謝絕將軍一家的挽留,獨身搬到公主府。說來也唏噓,出嫁后許久,這才第一次踏入名義的新房。
某日駙馬來過一回,猜想該是為了顧及彼此情面,前來拜會,或可有所和解。走進小閣,卻見她神情愜意,倚在座上執杯把玩,膝上枕著一無名青俊。她衣衫敞開,頸邊瑩白,露出點點歡痕。不難想象兩人之間曾做何好事。他只略看一眼,氣得緊握雙拳,“你……”
她自高座在上,悠閑輕漫。便連目光,也不曾偏他一眼,只淡淡應聲,“我如何?”
他瞠目欲裂,拔劍上前,不料劍尖竟被她輕巧捏在指間,隨后被內力帶出的罡風震出三步之外。風刃破空,泠泠作響,竟似金玉碰撞之音。
他竟從未知曉,公主亦身負武學,正正經經的少陽內力深沉罡厚,不僅并不輸于他,甚至不亞于當世一流高手。
“楊惜云,你放肆?!彼嫒蒹E冷,斷聲冷喝。年輕面首早已識趣地躬身請退。她略略攏衣,步子輕淺平穩,緩緩走下座前玉階。他心下威懾,定在原地,一時竟不敢言。
“成婚以來,孤看在老將軍份上,給你幾分薄面。你自有外室,我又何曾過問?如今可莫要不知好歹?!睙o論如何冷待,在他面前,一直都忍讓、克制、順從他的公主從未如此疾言厲色。他們之前從未有片刻親近,確實不存什么美好的記憶,連碰面都甚少,心平氣和地交談更少。回想少有的幾次爭吵交鋒,似乎都因某時某事上,彼此都認為對方冒犯了自己的尊嚴。
這一樁享盡無邊榮寵與艷羨,受盡萬千期待和祝福而結的姻親,終究難挽破裂。同心難求,良緣錯待,本意佳偶天成,怎料竟成怨侶。
他們再一次不歡而散,他此后從未再去公主府。直到年后那一場出征,算起來,兩人今生都沒有再見一面。
竟然如此。他輕嘆一聲,“別哭。”不知何時盈在眼角的淚,被溫柔拭去。“這些事,你怎么從不說?”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感情深厚。駙馬偶爾進宮,也是禮數周全,讓人挑不出差錯。
“說又如何?總歸是自己錯了?!?/p>
“錯了,便要自行承擔后果?!币痪湓捳f得冷靜自持。感情之事,父母縱然貴為帝后,也力不能及。若她并非公主,生而即為金枝玉葉,僅僅孝順懂事,就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寵愛和關心。世間所有的傷痛都是公平的,沒有人是你的羽翼。
他動情地吻上眉眼,第一次喚出藏在心底多年而喚不出的名,“聆風……”
“聆風,看著我?!彼夤欠置鞯氖终茡崦绾蟮男惆l。
“是我在吻你?!奔氄Z呢喃,額頭相抵。
那一夜的酒中下了烈性的化功散。任憑武功再高強的人,一杯飲下,內功散盡,也只如常人罷了。一是忌憚她可能的ansha,二來,便是她不情愿,他也能為所欲為。
她枕在他的臂彎之間,柔情愜意,靜靜地望著他?!肮侣犅?,太子羸弱,故一貫懷柔謙和。只是心思深藏,不顯于人?!彼麚崦浑p滑白玉璧,“而公主剛烈在外,性子陰刻,手腕強勢狠絕?!?/p>
他將身軀覆下,落吻輾轉輕柔,“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身下女子柔情百轉地回應,姿容絕艷,微微輕喘,雙頰緋云,情態動人萬分。他用手墊在她的腦后,她閉上眼,枕在梳妝臺上忘情地吻。
兩人吻得投入,身軀緊貼交迭,隔著輕質的紗衣薄裙,下身摩擦。
感受到硬物滾燙待發,她主動為他褪去衣褲,握住男根,順從地用手套弄。飽滿粗長的根物不斷磨蹭著那緊欲收縮的穴口,蜜液流出,白嫩雙腿間水光漣漣。
“不夠,我要你?!彼p輕啃咬著頸部優美的線條,鼻間攝取那令人瘋魔的女子馨香,都透著別致的誘惑。
“我只要你。”他隔著抹xiong,揉弄著雙乳,很快充血挺立,突出優美的弧線。昔日所讀野史秘聞中,西漢成帝把寵妃趙合德之酥xiong比喻成溫柔鄉,他讀時只覺荒唐不屑。而到了自己,也成了這等風流昏君,甚至過猶不及。
“嗯別……”聲聲歡吟,是最催心的情毒媚藥。
“這些天,你在想什么?”你伴著我,被要的時候,在床上的時候,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