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見憶鳶傻了,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容:“怎么了鳶兒?”
“阿阿晏,你好了啊?”憶鳶的臉微微泛紅,自己的名字從阿晏的嘴里念出來怎么就這樣讓人臉紅呢?
“嗯,神智算是恢復(fù)了,只是記憶尚未恢復(fù)。”阿晏握了握手中的佩刀,這是唯一跟著他一起到這兒來的,和他過去有關(guān)的東西了。
“行了,既然好了就趕緊走吧,地府畢竟不是人類久留之地。”孟婆開始下逐客令了。
“可是姑姑,您”憶鳶看孟婆還是很虛弱的樣子,猶豫要不要留下,照顧姑姑好了再離開。
“可是什么呀,我就是消耗了些靈氣,修整兩天就是了,你們在這里我還怎么潛心修煉?”孟婆故作不悅道:“你不是剛拜師?這就不想回去修習(xí)了?師兄可是很嚴(yán)厲的,當(dāng)心把你逐出師門。”
孟婆一邊說著,一邊還向孟卿使眼色,孟卿聽懂了孟婆的意思,拉了一把憶鳶:“師妹,我們在這里對師叔休息也沒有益處,不如先回厭山,等過些日子再回來看望她也行啊。”
憶鳶這才緩緩點了頭:“那姑姑,你要好好休息,渡魂的事情就叫小白做好了,反正他喜歡喝孟婆湯。”
在一旁的小白聽到自己被憶鳶安排了,立馬跳腳:“不是吧,你又要離開,還把你的差事留給我?我可是堂堂白無常大人啊!”
憶鳶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
“好了,你們幾個先出去吧,我有話對丫頭說。”孟婆對著他們幾個說道。
幾人應(yīng)聲出去,憶鳶坐到孟婆的床榻之上,伸手把她扶著躺下:“姑姑,你想對我說什么?”
孟婆握住憶鳶的手,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丫頭,我知道你一直想找到自己的爹娘,我和你一樣,我一直也在找你的娘親。”
“娘親?”憶鳶的心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這是五百年來孟婆第一次跟自己說她的身世。
“嗯,我和你娘親就是在地府的忘川河畔認(rèn)識的,那時候我還只是一株普普通通的彼岸花,后來我們一起修煉,一起幻化成人形,到人間去游玩,認(rèn)識了師兄,隨他一起入了師門,成為了同門。”
“本來日子過得是這樣平淡又幸福,我們一起斬妖除魔,保護(hù)這一方的平民,直到有一天,你娘親遇到了她的劫。”
“是我的父親嗎?”憶鳶小聲問道。
“哼,那個男人,我第一眼見他就不喜歡他,可是你娘親偏偏就陷了進(jìn)去。”孟婆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若是她喜歡的是師兄該多好,至少現(xiàn)在她還是平平安安的。”
“師父?師父和我娘親之間有什么”憶鳶突然覺得,師父對自己的好也許就是因為自己的娘親,難道師父是喜歡娘親的?
“沒什么,反正后來你娘親嫁人之后就很少與我們來往了,直到五百年前一個深夜,你娘親突然渾身是血出現(xiàn)在黃泉里,把你放在了我的彼岸花叢中,留下話來讓我一定要看護(hù)你的安全,從此就銷聲匿跡了,我甚至都沒來得及見她一面。”孟婆回憶起五百年前的一樁樁事情,臉色變得悲傷起來。
“后來呢?”憶鳶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