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為了去到甲子園才打起棒球的。”
這是高津巧說明他轉學理由的開頭,但是無論他說什么,你都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想是這么想,你聽得倒很認真。
“我的父親高中時期參與了棒球部。他天賦一般,也沒有很努力,純粹是霜岳縣以前的棒球水平太差勁了,三年的比賽參加下來,僥幸讓他混到了一次甲子園的名額,結果毫不意外,第一輪就被淘汰了。”
“那對他來說是噩夢般的一天。他的隊伍一分未得,被打擊得自信全無,出于逃避心理,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不敢再碰棒球,直到他發現我的身體天賦不錯——那種或許有希望站上甲子園、和對手勢均力敵而非單方面碾壓的不錯。”
“他對那次比賽念念不忘,他想證明霜岳縣也有出色的棒球選手,于是我接觸到了棒球。”
“上次你不是說……”霜岳縣已經有學校打進來了甲子園嗎?
你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我不單是為了父親而打棒球的。”高津巧似乎總能猜透他的想法,“我是知道了甲子園,了解過具體賽制,明白有多困難之后才以此為目標的,困難對我來說相當于挑戰性,越有挑戰性我就越有動力——但是有人比我更先一步達成了目標。”
“我不喜歡重復別人的腳步,我希望能更進一步——既然他們能夠連續兩次進入甲子園,那我就要三次。”高津巧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狂妄的發言,“但在此之前存在一個問題,作為達成我理想的基礎,我看好的搭檔卻比我大上一級,我必須抹平這個差距。”
你怔怔地看著他。
這是你決計想不到的事,想到了也說不出口,聽起來實在是癡心妄想,可你好像能夠感受到高津巧的決心,感染得你也熱血沸騰起來,你覺得高津巧現在特別、特別、特別的有魅力。
“我要去的那所學校同意了我的跳級申請,雖然要求很嚴格,但有機會做到,所以我想要去試一下。”
“抱歉,我們暫時做不成搭檔了。”
聽了這么多,你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高津巧口中“看好的搭檔”好像就是你,然后臉上就以從所未有的速度迅速發燙。
你覺得自己被迷惑了,竟然覺得高津巧一點沒有錯,他不需要抱歉,當然更不需要你的原諒。
你只說:“那、那就、初中再繼續搭檔。”
當時你們誰都不覺得那個目標有多么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