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顛三倒四,此事也不止做了一次,師兄就被他賣了兩三回,好在師兄有腿認路能跑回來,她可不行,非枯萎在半路不可。
“殿下是指夭姑娘……”常坻聞言有些疑惑,“可夭姑娘不是只會算算命,治治那不舉之癥……”他說到此處,才覺得自己提到不該提的,聲音越發低下去。
宋聽檐卻無心于此,“無相門總歸不是隨隨便便傳出名聲的。”他并未多說,只開口吩咐道,“她若是要出去,你跟著便是,只暫時不要讓她見到酆惕。”
“是。”常坻聞言應聲,隨后有些疑惑,那酆惕乃是翰林院學士,為官之人為何會與夭姑娘相識相見,難不成……他也不舉了……?
宋聽檐伸手指尖拂過筆架上的毛筆,隨意拿起一只,執筆在紙上書寫,又想到什么繼續道,“不止酆惕,凡生得好看的都防著些,此女重色,保不齊見色起意,說些不該說的。”
常坻:“?!”
這……竟重色到這般地步,難怪總纏著殿下說些有的沒的,想來是肖想殿下。
此女真是色膽包天至極!
夭枝:“?”
夭枝:“……………”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重色這回事?!
她往日是看過凡人壓箱底的話本,可那是偶爾瞧見,她修仙千年之久,早已淡得跟尼姑一樣,沒有一點邪念。
她到底是怎么在宋聽檐心中有這么一個形象?
她記得沒有怎么過他罷?!
她咬牙切齒想著,下頭常坻告退關門出去,顯然還有些不可置信嘀咕道,“此女竟如此好色,看來得小心些,以后見她得穿厚些。”
夭枝:“……!”
夭枝頗有些怒火沖天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是赤裸裸的污蔑,完全是玷污盆栽清白!
她有口不能言,只能暗自猛猛翻了個白眼,按耐著惱火在屋頂等了許久,才等到宋聽檐吹滅了燈,似要就寢。
她等的就是這時候,凡人睡前總會有所思所想,這個時候謀劃一二自是必然,總是瞞不過人。
夭枝安靜等著,便聽著下頭衣衫窸窣聲響,他應當是在脫衣。
夭枝閑著沒事做,下意識往屋里看去。
夜色朦朧,月光透過窗紙透進來,溫潤如水。
屋里只點了一盞燈,螢火之光透過外罩薄紗亮著,微弱光亮籠在宋聽檐的面容上,在他玉面渡了一層薄薄的光暈,入目皆是瀲滟惑人。
他抬手解衣,解下腰間玉帶越顯長腿窄腰,衣衫一件一件脫下,放置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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