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皆山聽到此話,似想起了什么,邁爪往前走去,“山門里沒我的衣衫,掌門說親手給我做一身,也不知做好了沒有。”
院子里靜悄悄,師兄弟們估計都睡了,只有掌門屋里亮著油燈。
他們走近,微敞的屋門映出掌門的身影,老頭正在穿針引線。
夭枝看著頗為感動,“掌門對師兄真好。”
滁皆山熱淚盈眶,“他老人家一貫慈愛,雖說平時總不著調,但關鍵時候還是靠得住的。”
滁皆山四條腿比她跑得快,幾步上前,尾巴輕揺,“掌門,衣衫可做好了?”他看見掌門手里巴掌大的衣衫微微一頓,眼露疑惑,他開口試探,“這……是在做小襪嗎?我暫時不需要啊掌門……”
掌門見他過來,手中的線一咬,遞過來小衣裳,慈祥道,“來,小黃穿上試試看。”
滁皆山瞬間石化在原地,尾巴也搖不動了。
夭枝上前接過小衣裳,打開了一看,還挺花哨,紅的綠的黃的花,五彩斑斕,“掌門是在做狗衣裳?”
掌門一臉疑惑,“不是要狗衣裳嗎?”
滁皆山狗臉發青,“掌門!我是要去做事!你覺得我作為天界仙官變成一只狗來回跑合適嗎?!!!”
掌門陷入了沉思,看他老人家表情,必定是覺著沒什么不妥。
夭枝見場面有些僵,低頭看向滁皆山,“師兄要不還是先穿上罷,掌門做了這么久,總不能不領他老人家心意。”
“呸!”滁皆山怒得呸了她一口,上牙下牙一咬,表情都有些扭曲,“你怎么不穿!”
夭枝一臉無辜,她也穿不了啊,她原形就一樹杈子,哪來的衣裳穿,也是習慣裸奔的。
她見師兄這樣,只能遺憾地把花衣裳折好放下了,師兄有牙,往日咬過人,咬樹自然不在話下,她還是不勸了。
掌門見滁皆山這般毛炸起,想來也是不愿意穿的。
他老人家摸了摸花白長須,無奈開口,“既如此,就去我衣柜子里拿件衣衫穿去罷。”
場面一度凝滯。
顯然師兄大半日的做狗是徒勞。
滁皆山火冒三丈,氣得直在原地追著尾巴打圈轉,“掌門!您有衣衫為何不說!”
掌門起身去拿了身衣衫過來,很是遺憾,“老夫以為你想穿狗衣衫。”
滁皆山氣到翻白眼,一字不想多言,猛地上前一口咬上衣衫,兇殘到差點咬壞衣衫。
他頭也不回飛奔出屋,他就該知道這死老頭慣來不做人!
夭枝避開發怒而出的師兄,晚一步都要被撞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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