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同事究竟是什么的人類。
也不怪他們不知道,正常人誰會認為自己的同事不是人呢?
但和小狐貍在一起久了,謝凜覺得他的戀人簡直單純得不像一只狐貍。至少在偽裝身份這點上,哪哪都是破綻。
如果他們狐貍也有考核,恐怕少年每次都是倒數。
白茸不喜歡水是真的,也不知道少年每次在浴室搗鼓些什么,每次慢吞吞地挪去浴室,在里面要待好半天。
等他帶著shi潤的水汽出來了,身體卻連一滴水珠也不愿意沾。
他倒是記得隔幾天要把頭發打shi,但每次只舍得打shi發絲,頭頂卻還干爽著。
以前謝凜還不在意,現在明白過來,給他吹頭發的時候,就故意驚訝地問:“發梢還是shi的,怎么發根就干了?”
小狐貍的身體忽然一僵,眼神閃爍,就是不肯直視他的眼睛,吞吞吐吐含糊道:“可能我發質比較好吧,頭頂干得快。”
等下次,白茸就學乖了,記得把頭頂的頭發也弄得shi漉漉的。
再比如,謝凜好奇為什么和白茸同居這么久,小狐貍卻把耳朵尾巴藏得嚴實,除了醉酒那次,從來沒有露出過。
男人某天愣是在早晨4點睜眼,外面的天都還是黑漆漆的,臥室靜謐安靜,月光潮水一般涌進室內。
少年乖乖趴在他的xiong口,睡得很熟,睫毛微微顫動,兩只手還攥著他的睡衣領子。
暖烘烘的體溫傳過來,男人的喉結不自覺滾動,下巴卻忽然一癢。
謝凜低頭看去,掃過他下巴的,不是兩只毛絨絨的耳朵尖是什么。
謝凜顧忌懷里的少年不敢亂動,小心地伸手,指尖摩挲幾下耳朵尖,觸感柔軟,和咖啡店白狐茸茸的耳朵一模一樣。
男人的嘴角情不自禁揚起一抹笑,以前怎么沒發覺他的睡眠這么好,半夜從來沒有醒過。
小狐貍仿佛在夢里也感受到打擾,不舒服地皺眉,在他xiong前換了一個姿勢。
身后的尾巴卻隨著動作,陡然掃過男人下半身的某個部位。
謝凜呼吸一滯,身體僵了好半天才平復過來,避免浴室去沖冷水澡的結局。
可罪魁禍首卻還毫不知情地呼呼大睡,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美夢。
謝凜半是惱怒半是無語看他一眼,目光又漸漸變得溫柔,代替窗外的月光,愛憐地掃過少年的臉龐。
直到那兩片羽睫抖動的頻率明顯變快,眼尾的紅痣也跟著微顫,謝凜才重新閉上眼睛。
眼睛看不見,觸感、聽覺就變得格外敏銳。
沒過多久,被子里就傳來一陣輕微的窸窣響動,身邊的熱源漸漸遠離。
謝凜心里發笑,故意翻了一個身。
身邊的動靜果然立刻安靜了。
過了好半天,身邊的人才試探性地慢慢發出一點響動,直到最后歸于徹底的安靜。
許久,謝凜的眼睛睜開一條縫,身邊的人兒閉著眼睛又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