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直到身邊傳來小狐貍平緩的呼吸,男人才伸出僵硬到幾乎失去知覺的手,悄悄將懷里的少年圈住。
無可奈何又心甘情愿。
我的小狐貍,到底該拿你怎么辦?
酒心巧克力
謝凜最近有點煩惱,他的男朋友近日來是不加掩飾,要跟他劃清界限,保持距離。
為了躲他,白茸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自己趕最早的一班地鐵去咖啡店。
御水灣畢竟是半山腰的別墅區,離山腳地鐵口有段距離,倘若不是知道自家戀人是只小狐妖,他真該懷疑白茸每天是怎么下山的。
等他準備去咖啡店接戀人,白茸卻先一步打電話,說他今天外送咖啡,提前回家了。
兩人這段時間,連坐下一起吃頓飯的時間也很少。每次少年還沒扒拉兩口,就慌慌張張放下筷子離開座位。
心疼得謝凜不得不謊稱,他最近要忙著工作,可能沒辦法回來陪他吃飯,家里會請阿姨來。
少年聽得雙眼發亮,還不忘要體貼地關心他,工作再忙也要按時吃飯,注意身體。
白天少年躲他還來不及,偏偏每天晚上,白茸總會等他“睡熟”后,偷摸從主臥溜進他的房間。
小心翼翼掀開被子,絲滑地鉆進他的懷里,摟住他蹭蹭吸吸好一會兒,才肯睡覺。
小狐貍自以為掩飾得很好,殊不知狐貍尾巴早就露出來了。
獨留謝凜溫香軟玉在懷,卻只能僵住身體,努力平復內心的燥熱。
接連洗了好幾晚冷水澡,謝凜深感不能再這樣下去。
再不弄清楚白茸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身體和他那什么,總有一個先吃不消。
如果不是早已深入體會了自家戀人的單純性格,謝凜真認為這是欲拒還迎的勾引。
但該怎么開口,才不會讓白茸發覺不對呢?
謝凜背靠工作室的沙發,手里捧著一盆多肉。他想得出神,手指時不時捏住多肉的柔嫩花瓣摩挲。
“我的大少爺,你再這么按下去,我唯一的一盆獨苗又要遭殃。”陸明沖過來,一把將慘遭蹂躪的多肉從他手里奪過去。
他瞅了眼掛鐘,又瞅了眼埋頭不吭聲的人,嘖嘖稱奇:“呦,怎么了這是,不急著去接你家的那位了?”
以往謝凜哪次走人不是最積極的,4點過后就見不到人影。最近走的是一天比一天晚,天黑了還不走,都快趕上他這個正兒八經工作的老板了。
謝凜悶咳一聲,不自然地別開臉,“我有一個朋友……”
“他和戀人感情很好,但最近,他們之間出現了一點小問題。”
他該怎么說,該從哪里說起?
說他的戀人是一只白狐貍,有一對可愛的毛絨尖耳朵,一條柔軟蓬松的長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