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huan數學,就是因為它總是有確切的答案,人生許多問題其實也如此。
電話那邊安靜xia來。
他像是在嘆息,又仿佛如釋重負。
“是你啊。”他坦dang地告訴我:“從gao二那年開始,一直就是你,林湛。”
“多謝你。”我又笑起來:“多謝你抬ai。”
“沒有對你造成困擾就好。”邢云弼也笑起來:“那你現在要去哪里呢?林湛。”
“很抱歉,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我摸摸shen邊睡著的瑞瑞tou發。
“這個手機你以后也不會用了,對嗎?”
“是的。”
我早就連楊松給我衣服也全bu換掉,留著這手機,也只是為了告別而已,邢云弼的主要勢力不在國nei,他給的東西沒有紀予舟的東西那么危險。
“你知dao我會找到你的,林湛。”
“我知dao。”我笑著回答:“如果一定要被找到的話,我希望你在紀予舟之前找到我。”
“我盡力。”他也笑起來。
其實離別有很多種,笑著告別,未嘗不是一種好的選擇。
大概跟各人的重量有關系,在心里分量太重的人,沒法輕易拿起,自然也沒法笑著放xia。
“對了,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個問題。”他的聲音仍然溫柔,卻遠比以前真誠:“如果當初我先說,結果會不一樣嗎?”
我懂他意思,我們結識,遠比我見到紀予舟要早。
“我想,也許會不一樣吧。”
至少你會讓十五歲的林湛知dao,他被非常優秀的人喜huan著,也許這證明他也一樣優秀,也許你會教會他怎樣控制年少時的喜huan,而不是被qiang大的xi引力拖離自己的軌dao,成為一顆黯淡無光的小衛星。
“我知dao了。”他輕聲說:“楊松會一直在國nei,你知dao怎么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