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前的廣州市幾乎成了空城,大批外來務(wù)工人員紛紛離開,除了火車站車站等地方熱熱鬧鬧,其他的小路上,店鋪關(guān)門,人煙蕭瑟,加上這兩天的天氣陰沉沉的,如果不是街頭循環(huán)著許冠杰的《財神到》,真讓人難以看出來是過新年。
左乘乘早早就去了菜市場,這個時候的菜市場,無疑也是熱鬧非凡的,提著肉和菜回家的路上,左乘乘順便在路邊的花店挑選了一盆水仙花,看見桃花含苞欲放,沒忍住也買了幾支,想著插在花瓶里,過幾天就會開了。
左乘乘用鑰匙開了防盜門,突然有血腥味撲上來,她還以為是攤主沒有把雞血放干凈,直到身后一只手伸過來,勾住她的脖子才反應(yīng)過來。
“開門。”
田凱低啞的聲音自左乘乘耳邊響起,剛進門,就聽見不遠(yuǎn)處有喧嘩聲。
“就在這附近搜索,他肯定走不遠(yuǎn)的。”
左乘乘面露疑惑和緊張,道:“田凱,你干了什么?怎么又受傷?”
“做什么不能跟你說,不過今晚得在你家住一晚了。”
田凱說完就抬腿往上走去,很快來到目的地,帶他進去是引狼入室,左乘乘不愿意這么做,更何況舒曉愛回老家過年了,出租屋就她一個人,更是遲遲不肯拿出鑰匙。
“我不知道你要躲誰,但是在這樓道里,也足夠安全了。”
田凱不以為意,道:“也行,等會你鄰居見到了我,我就說你要謀殺親夫。”
最終,左乘乘讓田凱進了屋子,她從房間里把醫(yī)療箱拿出來,轉(zhuǎn)身去廚房里清洗食材,她熱愛美食,可是廚藝卻糟糕,她會的只有兩樣,一個是煮清湯掛面,一個是熬湯,可這熬湯,也就是加點鹽然后一鍋燉,只求煮熟能入口,根本沒有技術(shù)可言。
客廳里。
田凱的衣服已經(jīng)跟血黏在一起,脫下來的時候難免牽扯傷口,讓他疼得臉色發(fā)白,卻沒吭一聲,看著小腹上的傷口,他先用碘伏消毒,再慢慢涂上了止血的藥散,等處理完傷口,才發(fā)現(xiàn)沒有繃帶。
左乘乘從廚房里走出來,就看見田凱光著上半身坐著,身形健碩,仿佛一座山,腹部的傷口雖然上了藥,卻還是有血流出來。
“你怎么不包扎?”
“沒有繃帶。”
左乘乘竟然從田凱的神色中看見了委屈,她囑咐幫忙看著雞湯,就去買繃帶了,剛下了樓打開防盜門,就遇到一群彪形大漢。
“小妹妹,你有沒有見到一個男人?個頭很高,穿著黑色的運動服。”
“我剛出來買東西,不知道你們說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