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
左乘乘對田凱點點頭,身影消失在樓道中,田凱后背的傷隱隱作痛,但他卻恍若未覺,把手指放在唇瓣上,似乎還殘留著那天晚上的余香。
這三年日復一日的追逐,是成了習慣還是早已在心里刻下了烙印?感情仿佛一場戰爭,這樣看來,輸家是他,也對,左乘乘的眼神永遠是平淡無波的,真是個薄情的姑娘。
自那天之后,田凱果然和他說的那樣,再也沒有出現在左乘乘的視線中了,她一開始還有點不習慣,但很快就坦然接受了,以前她覺得廣州市很小,不然怎么總是跟田凱碰見呢?但是如今她又覺得廣州市很大,一個人說不出現在她面前,就再也不出現了,而她以為輕松了,卻偶爾還會想起田凱以前的胡攪蠻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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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乘乘放學路上遇到了不速之客,是竹竿弟帶著幾個面生的人企圖攔住她,她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如果情況不妙撒腿就跑,如果跑不了只能打了,她這段時間的拳擊也不是白學的。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凱哥?凱哥受傷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他受傷了?”
“凱哥之前對你這么好,現在他都這樣了,你去看看他吧。”
竹竿弟露出情真意切的懇求,左乘乘下意識想要拒絕,但是他們恐怕不會讓她拒絕,就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田凱家中此時聚著幾個人,左乘乘被竹竿弟帶過去的時候,那些街頭混混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其中一個守在田凱房門口的胖子十分明顯,神色猙獰地打量著她。
這個胖子帶著粗金鏈,一條巨龍紋身,左乘乘如果是個普通的學生,被他這樣看著,指不定要嚇得哭出來。
“你就是凱哥一直追著的那個學生妹?”
左乘乘平靜道:“我現在和他沒關系了。”
胖子的腦袋昂得高高的,嗤笑道:“你們這些女人真是見異思遷,凱哥現在傷得很嚴重,你確定要進去?別被嚇哭了。”
“不會的。”
房間的門打開了,田凱出現在左乘乘的視線中,沒有血腥的場面,只不過他緊閉雙眼,昏迷不醒,身上被白色的繃帶裹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出他傷得怎么樣,但是包扎了這么多,繃帶還是有血跡滲透出來,左乘乘還是一一懷疑和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