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過窗戶撒在銀白的睫毛上,掀起顫動的漣漪。
希維利安睜開眼時,沙發上已經只剩他一只蟲了。
視線漸漸聚焦,環顧四周,地上盡是散落的衣物和荒唐的痕跡。
黑暗中炙熱的體溫與失控的快感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希維利安扶著酸痛的腰坐起身,蓋在身上的軍裝大衣滑落地毯。
純白的地毯上還殘留著粉色的水印。
希維利安看著周遭的一切,思緒混亂:
那管他本以為是毒藥的針劑,竟然是……催情劑……
那是洛瑞昂之前潛入雌奴交流會收回舊終端時被塞的藥劑。
希維利安從沒想過,洛瑞昂會把它用在自己身上。
不解、無措、荒謬。
希維利安不明白洛瑞昂為什么要這么做。
明明他已經引頸受戮不會再對洛瑞昂有一絲威脅了。
更何況……他原以為洛瑞昂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會理解他的人。
難以言喻的心緒在心中沉淀交錯,但比起這一切,還有一件事更令希維利安擔心:
昨夜洛瑞昂標記了他,深度梳理了他的精神海,這場標記至少能讓他多活一年,待系統上線后……
冬日的天亮得晚,此刻時間早已邁過五點時分。
希維利安想起了系統惡毒的威脅。
它會如何對他?
希維利安:“雄主?”
希維利安出聲喚著雄蟲,使用過度的嗓子低沉喑啞。
空曠的客廳沒有回應。
希維利安撿起地上的大衣匆匆系上,起身在別墅的各處尋找洛瑞昂的身影。
希維利安:“雄主?”
臥室沒有、浴室沒有、廚房沒有……就連許久未開啟的懲戒室希維利安都找過了。
都沒有洛瑞昂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