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瑞昂倏地睜開眼,看到跪在地上的雌蟲滿面驚恐地望著一旁碎裂的水杯。
希維利安:“抱歉雄主……”
故意打碎的水杯濺起細密的玻璃碎片,希維利安夸張地跪上碎片,跪行到雄蟲面前,壓著嗓子說到。
希維利安:“我,我不是故意的,抱歉,抱歉,都是我的錯,請雄主責罰。”
溫熱的血液在膝下蔓延,染紅了潔白的地毯。
自上次懲戒室的對峙,希維利安猜測系統的底線是讓自己負傷。
哪怕只是無關痛癢的一點小傷,都能讓它消停一段時間。
希維利安想著演一出苦肉計糊弄糊弄系統得了。
畢竟對于自愈能力強大的雌蟲來說,區區皮肉傷,跟掉了幾根頭發差不多,不到一天就能恢復。
但,做戲要做足。
希維利安期期艾艾地低頭,顫抖著肩膀就要俯身,忽而一只手掌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從滿是玻璃渣的地上倏地拉了起來。
希維利安:?
“操!”
無聲的喝罵在耳邊響起,希維利安還未抬頭,便聽到一言不發的雄蟲在心中憤然開口。
洛瑞昂:“他都怕成這樣了,我真是該死啊!”
希維利安:?不是,等等……
緊接著,一陣不容置疑的天旋地轉讓希維利安晃了神。
膝彎和背部被有力的臂膀托起,離開地面。
方才還說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的洛瑞昂忽而將他抱了起來,在系統高頻的尖叫聲中向二樓走去。
希維利安:……原本想騙騙系統,你信得倒是快啊。
雌蟲的膝蓋還滲在血,洛瑞昂三步并作兩步跨上樓梯,推開雌蟲的臥室,將雌蟲扔到床上,從口袋掏出一個物體砸向雌蟲的xiong膛。
洛瑞昂:“倒個水都倒不好,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今晚就在這閉門思過吧!別再出來礙眼了!”
“兇神惡煞”的雄蟲語畢,立刻轉身離去,走時還重重地摔上了門。
希維利安停了片刻,視線從緊閉的房門移向砸在xiong前物體。
綿彈柔軟,是一卷繃帶。
希維利安掂了掂繃帶,三兩下拆開,一只翠綠的小巧藥瓶安靜地躺在繃帶間。
未開封的藥瓶上,“雌蟲專用”的字樣格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