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瑞昂努力地想找出避免悲劇的方法,但說實話,這樣單薄的理由,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希維利安笑了:“任何雄蟲都一樣?!?/p>
重點不是那只雄蟲是誰,而是刻在基因里,被迫將自己的一切交付他蟲的雌蟲的特性。
希維利安:“如果我被標記了,我往后余生都要仰仗雄蟲施舍的雄蟲素過活,我的身體意志不再屬于我自己,我會被支配、被操控、被逼迫,而這一切都只在那只雄蟲的一念之間,我甚至要為了那一點點的雄蟲素在雄蟲的面前搖尾乞憐?!?/p>
希維利安不否認這世界上有自我約束能力強的雄蟲,但這對他來說無異于鐵牢籠與金牢籠的區別。
而他不想進牢籠。
希維利安:“我不想做一個被雄蟲素操控的傀儡,我想以我自己的意志面對自己的命運,即便死亡,我亦是自由的?!?/p>
這番言論,希維利安從未與任何蟲說過。
在這樣畸形的社會環境中,希維利安不指望有任何蟲能理解他的選擇,但今時今日此刻,看著洛瑞昂的眼睛,希維利安卻不由自主地對他剖白了心跡。
他有一種預感。
他覺得,洛瑞昂會懂。
因為他同樣驕傲,倔強,堅韌,無畏,寧為玉碎,視死如歸。
他覺得,只有洛瑞昂會懂。
因為他們是同類“人”。
漫長的沉默模糊了時間與空間,兩蟲誰都沒有說話,但交握的手卻沒有松開。
“好。”
不知過了多久。
一聲沙啞的低吟在寂靜中響起。
“我明白了,希維利安?!?/p>
“那么祝你永遠自由?!?/p>
“祝你得償所愿。”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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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跡可疑
“少將?!?/p>
敲門聲打破了房內的靜謐。
菲利斯:“收到雷安諾回傳的急報?!?/p>
雷安諾奉希維利安之命帶領另一批隊伍時刻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