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細微之處都處理得駕輕就熟,熟練得仿佛是天生的本能。
一切似乎回歸了常態,只是在平靜的表象暗流涌動。
藥液剛滑過喉嚨,帶著微苦的回甘。
明姝輕輕放下空碗,正欲邁步跨出房門。
然而,剛一站起身,一股不安的氣息自床邊彌漫開來。
床上的戚少硯忽然間,仿佛被夢魘纏身,發出一陣低沉而痛苦的shenyin,打破了周遭的寧靜。
聲音雖小,卻令她腳步一頓,不由自主地轉身望向床榻。
戚少硯的身體仿佛失去了支撐,頭部無力地歪向一側。
緊接著,一抹觸目驚心的紅自他唇邊溢出。
那是一大口鮮血,如此突兀,如此驚心。
“哎呀!”一聲驚呼從戚家眾人中爆發。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難以置信與震驚。
戚家上下皆是心急如焚,此情此景,怎能不讓人心驚膽戰?
明姝的反應極快,她迅速伸出手搭上那細弱的脈搏,心中卻是一片慌亂。
指尖剛剛觸及,臉上便掠過了一抹難以掩飾的驚愕。
為何病情不僅未見減輕,反而加劇了?
就在她試圖,取來繡花針為戚少硯施緊急治療時。
一股大力驀地從后方襲來,將她猛然踹倒在地。
毫無防備之下,明姝跌坐在冰涼的地面上。
未及回神,盛芷悠那憤怒至極的指控。
“肯定是你!我記得前幾天你在給少硯哥煎藥時鬼鬼祟祟,今天少硯哥就吐血了,我戚家待你不薄,誰知道你心腸竟能這般狠毒!”
盛芷悠的控訴,句句泣血,懇切至極。
幾乎讓在場所有人都信以為真,找不到絲毫反駁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