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嬤嬤的聲音尖細而嚴厲,字字句句如針刺耳,“作為沖喜新娘,還有專屬于你的規矩侍奉侯爺。”
“大爺尚未醒來,但禮不可廢。每一次見大爺,你都需先行大禮。來,給大爺行個禮。”
這命令雖然苛刻,但在戚家這樣的權貴之家,或許只算是尋常。
明姝順從地走向那張掛滿了厚重帷幔的床邊,屈膝施禮,她的聲音清亮而優雅:“小女子見過大爺。”
正當她準備直起身,一雙寬大的手掌卻重重地按在了她的肩頭,阻止了她的動作。“大爺未喚醒你之前,必須保持禮數,至少跪上一刻鐘,以示你的心誠。”
管教嬤嬤的聲音冷酷而堅定,同時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迫使明姝維持著一個痛苦的半蹲姿態。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明姝感到雙腿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仿佛下一秒就要癱軟在地。
但她明白,此刻任何的退縮都會招致更嚴厲的懲罰。
于是她咬緊牙關,強忍住。
漫長的折磨似乎永無止境,或許是管教嬤嬤厭倦了,最終松開了鉗制的手。
明姝猛地站直了身子,突如其來的眩暈感讓她眼前一片模糊。
“行禮之后,你要詳盡報告從起床至拜見大爺之間你所有的一舉一動,讓大爺知曉新婦的恭謹與規矩,之后便要侍候大爺洗漱。”
管教嬤嬤的話語再次響起。
尖銳刺耳的聲音嗡嗡作響,一句接一句地鉆入明姝的耳中。
話語間透露出的種種嚴厲與苛刻,仿佛是一場無休止的噩夢循環。
一串清脆的腳步聲打破了這壓抑的氛圍。
體內有劇毒
到了戚少硯例行服藥的時間,戚夫人與老太太的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嗯,還算懂得規矩,一大清早就這般勤勉地來侍奉少硯。”
老太太微微頷首,眉宇間流露出幾分滿意的神色。
她輕柔地握住戚少硯毫無反應的手:“少硯啊,你瞧瞧,我們為你挑選的媳婦兒順從又知禮數,你可得早點睜開眼看看。”
明姝敏銳地捕捉到了的微妙氣息,心中了然。
這一切不過是眾人精心編排的一場戲碼,而且這樣的情形恐怕將日復一日上演。
一番噓寒問暖完畢后,老太太將喂藥的事推到了明姝身上。
明姝低垂著眼簾,雙手端著藥碗:“大爺,您的藥來了。”
話落,她卻意外地沒有即刻進行下一步,而是穩穩當當地跪在地上。
手里的藥碗紋絲不動,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老太太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你在發什么呆?趕緊給卿兒喂藥,再磨蹭藥都要涼了!”
“可、可不是說沖喜的新娘應當如此侍奉夫君的嗎?方才嬤嬤還特意對我強調過的……”
明姝佯裝驚愕,但姿態依舊未變,緩緩解釋道:“按規矩,大爺您得讓我跪滿半個時辰,方能顯示我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