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很燙,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只覺得很冷,哪里都很冷。
白婭眼前的瓷地板變成了木質地板,浴缸的水蔓延下去,滴滴答答,似乎聞見了發霉的腐朽味。
她抬頭,看見了窗外圓滾滾的小鳥,正歪著頭瞧她,墻壁攀附交纏的綠色藤蔓亂糟糟,菟絲花悄無聲息的浮現。
門口有腳步聲,高跟鞋的噠噠聲在逼近。
白婭將頭埋進浴缸里,屏住呼吸,黑色的長發像海草一樣散在水里,包裹住她。
“白婭!”
她被一股力量提了起來,眼眸迷茫,看著傅之行皺眉,生氣的眉眼,她露出乖順的笑:“怎么了?先生?”
只要白婭補習,他就會在家里辦公,好像成了一個不成文的默契。
這兩天他在書房,然而補習時間結束,白婭沒有在客廳,快到晚餐時間了,她跑去洗澡。
時間還過于久。
看著白婭shi漉漉的發,無辜的臉,他沉聲:“你想憋死你自己?”
白婭無所謂吹了下手心的泡沫,對男人黑沉的臉色視若無睹。
傅之行眼下有很明顯的青色,他沒有休息好,薄唇寡情又冷淡。
他抓著白婭的手腕,力道太緊,白婭掙扎一瞬,他才放開。
男人不出去,白婭也沒有催促,她從浴缸里站起來,傅之行立刻轉頭:“白婭。“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慌亂和警告。
白婭卻笑起來:“先生,您不是一直無動于衷嗎。”
這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