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這個男人真的可以把她送進監獄,他根本不需要所謂的證據。
那個拍到照片的人他一定可以處理掉。
沈婉彤無助的捏住裙邊,對著沙發上的兩人,一點點屈膝,她渾身都在顫抖。
晚禮服繃著她的腿,她只能借力茶幾,先彎下一條腿,然后膝蓋并攏。
原來跪下后,背脊就會忍不住下彎,她難堪的神經發漲,眼眶猩紅,眼淚滴在地毯上,膝蓋并不疼,卻有更刺人的刀刃一點點刮下她的自尊。
是白婭的眼。
她正在看著自己,用她那雙shi漉無辜的眸子,緊緊看著她。
傅之行對這一幕沒有反應,他沉沉的看向白婭,懷里的人不停顫抖,將他的手抓的很緊。
沈婉彤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捏的骨節都泛白了,終于聽見了白婭的聲音。
“傅先生,我原諒婉彤姐姐了。”
“讓她回去吧。”
咯吱一聲,沈婉彤感覺自己的骨頭都捏碎了。
她沈婉彤,居然有一天跪在白婭面前,祈求她的原諒。
白婭坐在男人身上,她看著沈婉彤僵硬狼狽的背影,眼里沒有快意。
她茶色的瞳孔冷漠乖戾,她的顫抖不是因為得逞的激動。
她在恨,為什么傅之行只是讓她跪下道歉。
只是跪下而已,沈婉彤的眼神就恨不得扒了她的皮,那她呢。
她不是在沈家跪了五年嗎?
她不是給沈婉彤當了五年言聽計從的傭人嗎?
為什么哥哥這么容易就放過她了,為什么,海里真的很冷……很冷。
骨節粗糲的手將她看向門的臉頰輕捏過來,傅之行沉聲,“怎么了。”
白婭的劉海擋著眸子。
幾秒后,她輕輕抬起,又是那樣可憐的模樣,單純的問:“先生,婉彤姐姐說的什么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