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在家里。”白婭有點不理解,同蘇月和他哥哥揮了揮手。
“小叔吩咐的。”傅宴禮也不太清楚,溫和的笑起來:“也許怕我課業太忙,回去太晚,連累小婭補習完一直等我吧。”
白婭乖乖的點頭,看了眼他旁邊的明肆,他正在接電話。
他掛斷后同傅宴禮開口:“教授找我們。”
傅宴禮皺眉,“我先送小婭回去,你先去,幫我解釋一下。”
明肆挑眉,“你確定,這可是金教授,脾氣超baozha的。”
白婭松開傅宴禮的手,“薄荷糖你去吧,我自己回家,我記得車。”
司機就在門口。
傅宴禮眼里有些猶豫,將白婭送回去,再過來,也就半小時,平時午休沒什么事情,今天有點例外。
“小婭不是小孩子了!”白婭指了下那邊,“出去就能看見司機叔叔的車。”
“好吧。”傅宴禮將她的包遞給她,“回去給哥哥發信息。”
白婭點頭,揮了揮手。
——
從餐廳到院門,只是一條直道,能路過學院的小花園,樹下是長椅,有人坐在那兒假寐,臉上蓋了一本書。
白婭聽見了水池的流動聲,心情好了起來,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上學了。
而且,還有了朋友。
路過雕像水池的時候,她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依舊是那樣趾高氣昂,甚至更甚,飽滿的聲線。
還帶著白婭從未聽見過的一絲興奮。
她靠近那兒,茶色的眼瞳看過去。
沈婉彤穿著裙子,蹲了下去,她涂著紅色指甲的手指掐著男孩臉,黑發蓋住了他的大部分輪廓。
白婭只能看見他蒼白到發青,甚至沒有血色的唇,以及嘴角的血。
黑色的長袖長褲將他瘦削的身體包裹著。
“裴寂寒,只要你求我,我就讓他們放過你,嗯?”
他被掐著的臉緩緩抬起來。
白婭看見了一雙狠厲,不屑的單眼,下三白的黑色眼珠,將他的陰郁添上一分桀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