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小心一點。”
“你的兔子,可能是在標記你哦!”
傅之行黑色的眸子沒有波瀾,合上手機,從口袋拿出透明的糖果,放進嘴里。
牙齒咬碎,溢出一片荔枝味。
獎勵等于糖果
夜幕降臨,京都的外灘翻滾,城市霓虹,喧囂嘈雜緩緩平息,停止在俯瞰海景的,寸土寸金的別墅區(qū)。
傅之行回來已經(jīng)快十二點,皮鞋踏上樓梯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
二樓一片寂靜,傅宴禮一向作息規(guī)律,他瞥了眼白婭的房間門,隨后進了書房。
浴室的燈啪的亮起,傳來洗漱的聲音,過了十幾分鐘,男人從里面出來。
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隨著他擦shi發(fā)的動作隱隱約約瞧見結實的肌肉,發(fā)鬢與下顎的水珠滾下去,從xiong膛的溝壑流向腹肌,人魚線,最后消隱不見。
骨節(jié)粗糲的手指系好腰側的帶子,又成了嚴嚴實實的傅總。
傅之行將毛巾放在椅背上,拿起桌上白婭的體檢報告,鳳眸垂著。
過敏,貧血,營養(yǎng)不良,腸胃不好,這些毛病都存在她身上。
白婭在游輪對他的訴求他聽見了,作為她的監(jiān)護人,不是把她放在旁邊就可以了。
她太弱小了,需要呵護才能長大,她沒有看起來那么聽話,她希望引起別人的注意,讓人關注她,照顧她。
傅之行回想自己的以前,只能用忙碌來形容,他過早的承擔起男人的責任,成為母親和妹妹的依靠。
然而可笑的是,妹妹就這么去世了,死在倫敦,一個人。
他放下文件,沉默的看著落地窗外的海景。
他比白婭大十歲,他能看懂一個女人在想什么,但一個青嫩的女孩,他搞不明白。
但是她想要的庇護,他給的了。
打開最下面的抽屜,看著里面臟兮兮的兔子包,把白婭的體檢報告放了進去。
關掉燈,傅之行出了書房。
打開臥室門的時候,聽見白婭房里傳來一聲咚,什么東西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