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什么是男朋友?”白婭將小手放在他掌心,固執的往里擠進去。
傅之行靠在床頭,暖黃的落地燈光暈罩在他身上,為他添了平日看不清的郁鈍。
他沒有包住白婭的小手。
“就像剛才的事,你只能和男朋友做。”他的嗓音淡淡。
“傅宴禮喜歡你。”
白婭偏頭:“我也喜歡薄荷糖。”
傅之行眉尾一跳,他薄唇抿直,將手撤開,“回房去……”
“可是我也喜歡您。”白婭又說,打斷了他的話。
小小一團貼著他,撒嬌一樣:“喜歡傅先生。”
傅宴禮今天說什么,白婭還沒有開竅呢。
沒有開竅,就可以說喜歡兩個人嗎,就可以隨意進兩個人的房間。
就可以,親兩個人嗎。
傅之行漆黑長眸翻滾著,同外面的海浪一樣,他壓下眼瞼,比平日危險,他那股在白婭刻意收斂的氣勢,此刻完全迸發出來。
他從眉骨到下顎,一流的立體深刻,他的唇只有那寡淡的粉。
沒有白婭嬌嫩,也沒有傅宴禮青春,他充滿張力。
傅之行的指腹狠狠壓在白婭的唇上:“喜歡我?”
“喜歡我多,還是喜歡傅宴禮多?”
“也親他了,嗯?”
白婭有點慌張的看著他,唇被他壓著,熱的她面皮發燙,她覺得自己好像發燒了。
她好像理解小叔的話了,乖順又甜膩的抓住他的手腕:“只……只咬您……”
剔透的茶色眼瞳在暖燈下紅的像兔子,她含糊不清的解釋:“小婭……只咬先生……”
依賴又討好的蹭著他的掌心,那嬌艷欲滴的唇面于是在他粗糲的指腹下也動了幾秒。
咬,在白婭的思維里,那不是親。
“只咬我。”傅之行的眉宇間那股浮躁,一點點降下來,像是無奈,又有點復雜的看著她。
她真的明白嗎。
他比她大十歲,他明明應該游刃有余的對待她,但是現在,他束手無策了嗎。
酒精上頭的感覺讓白婭越來越迷糊了,她難受的哼唧幾聲,眼尾開始shi潤,纏著他說:“洗澡……小婭想洗澡……”
如果他不回來,如果現在是傅宴禮抱著她,他會帶她去洗澡嗎。
他侄子說了,要追求她。
布萊斯信息說了,要找她。
足不出戶,把他們撩撥得魂牽夢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