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萬幸劑量不多。”醫生瞥了眼蒼白的白婭:“要是下的多,以她的身體怕是會出大事。”
醫生離開后,傅宴禮看著床上的人,將她的手腕握著,試圖把衣擺抽出來。
他的手指輕而易舉的圈起她的手腕,實在是太纖細。
傅宴禮的唇抿緊,站直了身體,就這樣讓她抓著。
助理推開了門,還沒開口,就被后面的人擋住了。
沈婉彤還穿著席間的晚禮服,波浪長發微微有些凌亂,她看向病床上蒼白的白婭,眼里閃過煩躁,隨即看向立在床側的人。
他站著,身姿挺拔欣長,俊逸的五官透著與生俱來的矜貴優雅,白色襯衫與領帶都有些凌亂,卻愈發顯得人鮮活了點,不然同他的眼一樣,溫和疏離,卻有股無法接近的屏障。
就像天生自帶光暈,與他們劃分了一道看不見的結界。
沈婉彤呼吸一凝,連耳垂都紅了,然而她瞧見了白婭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擺。
她咬緊牙,做出一副擔心的模樣:“抱歉傅少爺,我妹妹給您添麻煩了。”
她往前,眼睛里擠出淚:“我妹妹身體不好,經常暈倒。”
傅宴禮只是瞥了她一眼,將白婭的手握住,這次她很聽話的松開了衣擺,小手被他放回了被子里。
“你妹妹和你長得不太像。”
“繼妹。”沈婉彤很快接話,把頭發繞到耳后:“是我媽媽五年前收養的。”
傅宴禮看著白婭睡夢中還緊蹙的眉頭,語音緩慢:“還要觀察一晚。”
“我來就行,我會照顧好她的。”
沈婉彤看著他,心里噗通狂跳:“費用是您出的嗎,那個……傅少爺,我們加一個聯系方式,我把費用轉給你。”
“不用。”傅宴禮疏離的笑了一下,直接離開。
助理跟著他,把門關上。
沈婉彤羞紅的臉迅速冷卻下去,她看向鏡子,是一張漂亮的臉,然而傅宴禮毫無反應。
而躺著的白婭,蒼白的了無生氣,仿佛立刻要歸天。
她給她下的藥,全部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