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沐浴露換成了荔枝味,她喜歡那股清香甜味,此刻縈繞在了他周身。
方才那么一絲煩悶,好像被撫慰了。
等白婭餓醒,就發現他還在工作,她迷茫的轉過身體,看著戴著眼鏡的男人。
他分明深刻的輪廓立體,呼之欲出的成熟味道,戴上金邊眼鏡的他顯得愈發克制,從眉骨到唇,線條直的近乎薄情。
白婭撐起身子,伸出手,摘掉他的眼鏡。
傅之行的眼同她沒有障礙的對視上,白婭的心臟噗通狂跳。
她無辜的撒嬌:“先生,好餓。”
傅之行在工作的時候被她摘下了眼鏡,他看向白婭。
她自己換了姿勢,變成了面對面,這樣她能夠非常仔細的盯著男人瞧。
白婭并沒有害怕,她知道男人對她比以前更親昵了,手里抓著他的眼鏡:“先生,您為什么看文件要戴眼鏡,您是近視嗎。”
她又看了眼眼鏡,有些疑惑:“好像沒有鏡片。”
“那為什么要戴?”
傅之行沉默幾秒,“戴起來比較像在工作。”
白婭若有所思:“先生!您在凹造型嗎。”
“……”
她眨著大眼睛,傅之行收斂神色,轉移話題:“想吃什么。”
小叔真的沒有對她拿走眼鏡的行為不高興,白婭知道他要站起身,得寸進尺的抱住他,纏住他:“先生做的我都愛吃。”
傅之行單手抱著她往吧臺走,嗓音低沉:“不下來我怎么做給你吃。”
白婭沮喪的把臉埋在他肩膀處:“要是小婭可以跟您綁在一起就好了。”
“就像樹木和花,天空和云朵,他們一直在一起。”
傅之行的眼垂下,看著她白皙的臉,濃長的睫毛。
白婭總是會說一些不讓人理解的話,但是傅之行知道,她并不開心。
有不開花的樹,也有無云的藍天。
他伸出手將她的黑發撥到背后去,露出她精致小巧的耳廓,“白婭,你的意思是想永遠呆在我身邊嗎。”
永遠,這個詞聽著就那么重。
他和傅宴禮截然不同,和他親近的人……母親,妹妹,都不在了。
如果他得到了什么,那他就像咬住了獵物,不可能放開。
可是白婭,你才多大。
白婭抬起小臉看他,對他這句話露出笑,帶著肯定,又像是誓言,睜著那雙純潔澄澈的眼:“嗯,我想永遠在您身邊。”","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