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先生壞蘿卜,全部吃掉!
舌頭伸出來
白婭真的把一整盤吃完了,她推開水杯,擦了擦嘴巴,一言不發的上樓,黑色的長發像尾巴左右搖晃。
傅宴禮一愣,看著面無表情的男人:“小叔……白婭的舌頭還沒好,現在又吃那么多……晚上會難受的……”
傅之行放下水杯,看著他:“是她自己要吃的。”
“可是……”
“她成年了,不是孩子。”傅之行站起身:“胃藥在柜子里。”
傅宴禮只好嗯了一聲,等傅之行離開,他站起來收拾盤子,清洗干凈。
天色已經暗了,遠處的海風平浪靜,別墅寂靜無聲,客廳的燈熄滅。
二樓只有書房的門縫,透出點亮光來。
傅宴禮拿著藥,敲了下白婭的門,里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白婭,你休息了嗎。”他輕輕叫了一聲。
扭了扭門,里面鎖住了,傅宴禮站了會,把藥放在地上:“白婭,門口有消食片,如果難受一定要吃。”
他說完回自己房間,站在門口看著白婭的門,依舊沒有動靜。
他溫潤的眸子閃著擔心。
——
白婭躺在床上,胃部傳來的不適令她蜷縮著,舌頭也火辣辣的疼,咽一口唾液,喉腔也難受。
她干脆張著唇,就這么看著落地窗外的黑夜與海面。
窗戶開著,有海水味彌散來,咸咸的,和眼淚一樣。
房間沒開燈,她小小一團只占了床一丁點位置。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婭覺得鼻腔有些shi,胃也不停的脹大,像要吞掉她一樣,讓她想吐。
昏昏沉沉的,白婭把腦袋埋在被子里。
她想著,只要睡著了就不難受了。
媽媽的臉在記憶里快模糊不清了,白婭皺緊眉,抱住自己的手臂,黑色的長發散著,像纏繞的海藻包裹住她。
努力給她一丁點,安全感。
晚上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