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注意泳池。
白婭不會游泳,她憋足氣,在水里睜開眼睛,尋找著水底的發卡。
一切都成了黑色,胃部又開始抽疼,只吃了面包的胃喝了酒,在朝她控訴。
眼前出現了亮晶晶的東西,分不清是發卡,還是那年的玻璃,亦或許是浴缸溢出去的白色泡沫。
像蛋糕一樣。
黑色的發像海藻一樣包裹著她,白婭忽然覺得好疲憊,她茶色的眼被水洗滌后,一點也不清澈,反而暗淡灰蒙蒙的。
媽媽,為什么不要小白。
她的手在水里胡亂抓著什么,體內蕩起一波又一波的燥熱,大雨砸在肩膀上,令她想要嚎啕大哭。
可是她,哭不出來。
不是乖一點,就能看見媽媽嗎。
一道磁性,溫柔的聲音穿透雨隙,對她說:“有什么事情,就打電話給哥哥。”
哥哥。
她空洞的眸子發紅,騙子,都是騙子。
被水包裹的呼吸屏住,臉頰越來越紅,飄在泳池的身體輕飄飄的,抓不住虛實。
“白婭,你要乖。”
她的耳畔是柳雙的命令,像烙印一樣敲進她的骨髓里。
腰肢被一只手臂攬住,將她從水里撈了起來,白婭吐出一大口水。
眩暈燥熱間,她看見一雙鋒利的,沉穩的,如同冬日霧的黑色眼眸,沒有任何波瀾,帶著與生俱來的蔑視。
同她對視。
又那樣熟悉。
“哥哥。”白婭無意識的喃喃出聲。
發酵
她柔若無骨的身體貼著抱著她的男人,白婭茶色的瞳孔失去了焦點,直愣愣的看著,卻什么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