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的心不可抑制的朝她這兒偏。
抱她來醫院的時候,他是生氣的,為什么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呢,為什么那么弱小,像個任人擺布的娃娃。
沈家如何對她的,她居然還能笑著說將自己送給他。
傅之行黑色的眼落在她的眼角,那兒shi漉漉的,有氤氳的水汽。
只敢在夢里哭泣的小孩。
也是他五年前許出承諾,卻沒有遵守,負了的小孩。
他比她大很多,傅之行想,總歸是他給了她希望,現在她與傅雨交織在一起,命運總是那么捉弄人。
他必須想起傅雨。
養著吧,只是一個孩子。
傅之行觸了一下她的手腕,依舊是那么冰涼,他環顧病房,為她去拿熱水袋。
在他側身邁步的那一刻,小手迅速攥住他的衣擺,傅之行回頭,對上白婭濘泥,熏紅的眼。
她還迷糊著,咬著唇呢喃:“不要丟下我。”
醫院的病服穿在她身上是那么大,她精致小巧的鎖骨就那么裸露著,因為她的動作,男人看清她輕輕顫動的弧度,黑色的發將她的脖頸顯得愈發剔透。
“媽媽……”
她閉上眼,只有手抓的更緊,胡言亂語著:“不要丟下我……”
傅之行腦中閃出傅雨的臉,她坐在病床上,對著他厭惡的冷眼。
她像是在發泄,對著他罵了句什么。
是什么?傅之行喘息一聲,俯下身,靠近白婭的臉,“你說什么。“
傅雨的冷眼刺入他的心臟,她說:“我不要丟下我的哥哥!滾!傅之行!滾出去!”
白婭的手抓住了男人的衣領,她聞見了熟悉的,包容的檀香味,立刻依賴的貼近他,淡粉色的唇就貼著男人的下顎。
她說:“我好冷……”
傅之行咬牙,心臟漸漸平靜下來,他腦子里縈繞著傅雨那句尖銳的控訴,黑色的眸子快要滴出墨。
白婭的嗓音軟軟的撞進耳廓,他將白婭撈到懷里,就那么坐在了床上,讓白婭縮在他懷里,像無力寄生的菟絲花,純白可憐的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