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投到他臉上,他立刻收起油腔滑調:“入鄉隨俗,給我倒一杯。”
傅之行穿著黑色的西裝,他鋒利的五官在暗光下愈發壓迫,深邃黑眸,直鼻薄唇,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從容冷漠。
也許在外面呆的久了,還裹著國外的冰霜,一靠近凍得人抖冰渣。
然而他眼下有嚴重的青色,昨晚沒有休息好,出聲低沉磁性:“耳鳴,心臟抽疼,我好像……想起了什么?!?/p>
金發碧眼的布萊斯收了微笑,正色道:“怎么可能,你已經三年沒有出現這種情況了,你想起了什么?!?/p>
傅之行黑色的瞳孔深沉,有一絲迷茫:“沒有頭緒?!?/p>
他與布萊斯對視:“還有想起來的可能嗎?!?/p>
甜心
布萊斯沉默了幾秒,翠綠色的眼睛如同寶石:“cifer,抱歉,其實我的建議是……最好不要想起來?!?/p>
他吞下茶:“有時候忘記比記得輕松很多,同我一樣,相信上帝不好嗎?”
“上帝讓你忘記,用你們的話說就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p>
傅之行垂眸,低笑了一聲:“上帝?我們華國人不信上帝?!?/p>
他扯了扯領帶,拿起一直沒動的酒杯:“我必須想起來?!?/p>
布萊斯做了個投降的動作:“我就知道,所以我從倫敦飛來,把醫院都丟下了,我在這兒你可得管我,所有花銷你都得包!”
傅之行挑眉,五官在燈光下沉穩鋒利:“這么窮?”
布萊斯翻了個白眼:“我是心理醫生,不是資本家?!?/p>
“下次記憶出現波動,來這兒找我。”他浮夸的掏出名片,放在桌上。
傅之行瞥了眼名片:“東科不如京北醫院?!?/p>
“我當然知道!可我進不去,你們華國規矩太多了?!?/p>
下一秒西裝革履的男人甩來一張名片:“去京北?!?/p>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布萊斯耳中猶如天籟。
“不需要你出診,隨你自己。”
“資本家?!辈既R斯拿起名片,嘖了一聲:“在京都提你的名字是不是可以橫著走?”
傅之行懶懶的掀起眼,左側眉尾一挑:“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