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白婭委屈的神色變成了失落,她松開抱住他的手臂,低下頭:“不是叔叔。”
他懷里的溫度消失,看著她的失落,傅宴禮心臟滑過一絲異樣。
她們兩次見面,好像都和擁抱有關。
傅宴禮禮貌的退了一步,問:“你在找小叔嗎,就是你口中的叔叔。”
白婭抬起眼,有些茫然的樣子。
“傅之行。”傅宴禮又說了一句,看著白婭依舊茫然,他有些無言。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她卻在小叔房里。
傅宴禮舉起手,有些蹩腳的形容:“這么高,一米九,很嚴肅,冷臉。”
白婭嗯了一聲,很開心的彎起眼:“傅之行。”
這三個字從她淡粉色的唇吐出,居然帶上了甜膩感,傅宴禮覺得耳廓有些癢,偏過頭:“我去給他打電話,你坐著等我,好嗎?”
他看了眼白婭后面亂糟糟的床。
“好。”白婭很乖的回答。
傅宴禮轉身回房,他邁開步子,聽見背后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他假裝不知道,開門的速度放慢,在門打開后,傅宴禮踏入房間,忽然轉身。
白婭光著腳,鬼鬼祟祟,抱著一個枕頭,露出一雙大眼,里面閃過被抓到的慌亂,隨后眼眶迅速變紅,她的手擰著枕頭。
無措,不安,可憐,這也就像為她而生的詞匯。
傅宴禮淺淡的眉眼浮出一絲笑意,他渾身有洗完澡后的薄荷香味,清冽的嗓音干凈溫和:“那你進來等,好嗎?”
雨夜
傅氏集團頂樓。
季準把男人簽完字的文件合上,將沈家的處理結果匯報。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長腿自然交疊,黑色的西裝將他襯得冷漠沉戾。
居高臨下的看著落地窗外霓虹的鋼鐵城市,也是在俯瞰整個京都。
季準的匯報停止:“傅總,您吩咐的xiong針也在一小時前寄出,半小內到您家。”
傅之行的嗓音沒有起伏,他拿起手機,“季特助,這件事應該是下午交代你的。”
現在已經半夜十二點了。
“抱歉,因為您不在公司事務較多。”季準扶了下眼鏡:“我是集團的特助,不是您的私人保姆。”
傅之行懶懶的掀眸看向他,輕笑了聲,意味不明。
五年前傅氏集團的骨干都是他的人,現在早已瓦解,季準聽從老爺子,也在傅云康手下干了五年。
季家世代為傅家服務,集團的利益是他聽從的標準,像個機器,也像老爺子懸在他與傅云康脖子上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