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禮溫和的神情閃過一絲窘迫,把拖鞋放在浴室門口,又拿了件他以前的短袖睡褲,放在了架子上。
聽著里面的水聲,他咳了一下:“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
“干凈衣服給你放在外面了,我會去樓下。”
白婭沒有回他。
傅宴禮走出房間,想到浴室里面的水聲,剛平靜下來的耳垂又熱了。
她到底和小叔是……什么關系。
白婭只是沖了個澡,她一直扎著的丸子頭散下來,黑色的長發卷曲出了自然的弧度,將她顯得越發像個娃娃。
穿好短袖已經到了膝蓋,再套上褲子,白婭被絆了幾次,她看著拖到地上長長的褲腿,不開心的脫下。
穿上拖鞋下樓,她的發尾上蕩出水珠。
傅宴禮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就看見她小小的身影出現在客廳。
她在尋找自己。
沒有穿褲子的小腿很白很勻稱,并不多么澀情,但她將白色的短袖穿成了裙子,像只小兔子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
毫無攻擊性的可愛。
傅宴禮扭開水喝了一口,喉腔冰凌凌的,他按下燈,暴露自己的位置。
白婭回頭,揚起唇:“薄荷糖,你在這兒。”
“怎么沒有吹頭發。”傅宴禮看著她shi漉的發絲:“是不知道位置嗎,我去給你拿。”
白婭嗯了一聲,回答他:“看見了,但是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那兒。”
她的聲音軟綿,眸子清亮:“吹頭發要很久,得一個人呆十分鐘。”
傅宴禮將水放下,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他笑著:“你的頭發很長,也許要吹更久。”
白婭沒有吭聲。
門鈴忽然叮咚一聲,正巧傅宴禮關了燈,整個別墅昏霎時昏暗,白婭像是被嚇到,她撲到傅宴禮的懷里,將他抱緊。
然而玄關處的燈啪的一下亮了,暖橘色的,打在寬肩長腿的男人身上。
他手里拿著個小盒子,眉骨凌厲,神色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