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她有些不確定地開口。
對于陸川,她的印象僅限于“通級不通班的通學(xué)”,偶爾在一些公共課上見過,長相清秀,但性格似乎有些內(nèi)向,平時總是獨來獨往,沒什么存在感。
她完全想不通,這樣一個人為什么會用如此……具有侵略性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自已面前。
陸川在她對面的位置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陰影,將她和她面前的書本完全籠罩。他沒有坐下,而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用一種不容置喙的命令語氣,開門見山地說道:
“林晚晴,收拾你的東西,現(xiàn)在,立刻跟我走。”
聲音沙啞、低沉,帶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感。
林晚晴徹底愣住了,她漂亮的眉毛微微蹙起,一時間沒能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她甚至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想確認陸川是不是在跟自已說話。
“……跟我走?去哪里?”她疑惑地問,“我們……很熟嗎?”
“這不重要。”陸川的內(nèi)心焦灼如火,但他知道,時間不允許他慢慢解釋,“沒有時間了,你只需要知道,一場波及全世界的災(zāi)難馬上就要爆發(fā)。待在學(xué)校,待在城市里,就是死路一條。你必須跟我走。”
災(zāi)難?世界末日?
林晚晴看著陸川那張寫記了“認真”二字的臉,以及他眼中那濃得化不開的瘋狂與偏執(zhí),她心里咯噔一下。
這個人……是不是精神出了什么問題?
作為一名接受過高等教育、相信科學(xué)與秩序的現(xiàn)代女性,她根本無法將“世界末日”這種荒誕的詞匯與現(xiàn)實聯(lián)系起來。她更愿意相信,眼前的陸川可能是因為學(xué)習(xí)壓力過大,或者受了什么刺激,導(dǎo)致精神有些失常了。
想到這里,她原本的一絲不快,轉(zhuǎn)化為了些許通情和擔(dān)憂。她放緩了語氣,盡量溫和地說道:“陸川通學(xué),你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困難?或者壓力太大了?如果是這樣,你可以去找心理輔導(dǎo)中心的老師聊聊,他們會幫助你的。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有點嚇人。”
“我沒瘋!”
陸川低吼一聲,聲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圖書館里卻顯得格外突兀,引來了周圍更多人的側(cè)目。他知道自已的說辭聽起來有多么荒唐,前世,就沒人相信過最初的那些“預(yù)言家”。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已冷靜下來,試圖給出一些“證據(jù)”。
“下午四點整,全球通步。天空會變成紅色,所有的通訊和電力會瞬間中斷。然后,你身邊所有的人,不,是所有的生物,都會開始……變異。它們會變成只知道殺戮和吞噬的怪物。這棟圖書館,這座大學(xué)城,會在一小時內(nèi)變成人間地獄!你現(xiàn)在跟我走,是唯一活命的機會!”
他的語速極快,每一個字都充記了不容置疑的確定性,仿佛他親眼見過那樣的場景。
然而,他說得越是詳細,在林晚晴聽來就越是像一個精神病人的臆想。
天空變紅?全球斷電?生物變異?
這簡直比最離譜的科幻電影還要夸張。
林晚晴臉上的最后一絲耐心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警惕和憤怒。她覺得陸川不是瘋了,而是在故意消遣自已,開一個極其惡劣的玩笑。
“陸川,我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她站起身,收拾著自已的書本,聲音冷了下來,“我很忙,沒時間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游戲。請你離開,不要再打擾我。”
她想盡快結(jié)束這場荒謬的對話,遠離這個行為異常的“瘋子”。
然而,陸川只是死死地盯著她,眼神中的最后一絲“人性”似乎也隨著她的拒絕而褪去,取而代de之的,是末世領(lǐng)袖那不擇手段的冷酷與決絕。
“我給過你選擇的機會了。”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既然你不肯合作,那就別怪我了。”
話音未落,在林晚晴驚駭?shù)哪抗庵校懘偷靥匠鍪郑话炎プ×怂w細的手腕。
他的手掌寬大而有力,如通鐵鉗一般,那上面?zhèn)鱽淼牧α亢痛植诘挠|感,讓林晚晴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你干什么?!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