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箍棒…”暗鴉的聲音虛弱而嘶啞,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具體的下落…我…我真的不知道!那是齊天大圣的本命神器,它的行蹤被…被上面刻意抹去了痕跡!層級太高,不是我這種駐守倭國的使者能接觸到的…我發誓!”
他急促地喘息著,生怕我們不信,連忙補充道:“但!但是我敢保證!金箍棒最后消失的氣息,就在倭國!而且…而且肯定有它的靈力碎片散落!那么強大的神器,即便破碎,其本源靈力也會像磁石一樣,被這方土地最強大的存在感知、吸引、甚至…吸收!”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篤定,“你們要找金箍棒的下落,最快的辦法,就是去找倭國那幾個盤踞一方、實力最強的大妖!它們體內,必然殘留著金箍棒的靈力碎片!找到它們,逼問、或者…吸收它們,自然就能順藤摸瓜!”
線索指向了倭國的大妖。雖然模糊,但總比大海撈針強。我面無表情,繼續追問:“沒有結束,請!
蘇雅沒有直接吸收,她雙手快速結印,周身藍光流轉,在暗鴉周圍布下了一層柔和卻堅韌的屏障。這屏障并非防御,而是聚靈!將暗鴉逸散、被撕扯出的磅礴能量牢牢約束在一定范圍內,防止外泄,并引導其變得更加“溫和”易于吸收,同時口中清喝:“快!趁現在!不要浪費!”
根本不需要提醒!我拍入本源之火后,自身的控火異能早已全力運轉!那狂暴的火焰不僅焚燒著暗鴉的魂體,更如同一個貪婪的熔爐,將焚燒后釋放出的最精純的、被“凈化”過的能量,瘋狂地吸入體內!經脈如同久旱逢甘霖,貪婪地吞噬著這股強大的外來力量,修為肉眼可見地飛速攀升!
“不——?。?!你們…卑鄙!無恥!言而無信!!”暗鴉發出撕心裂肺、充滿無盡怨毒和絕望的慘嚎!他拼命掙扎,但在本源之火的內焚、齊天的狂暴吞噬、黑疫使的精準剝離、蘇雅的聚靈約束以及我自身的吸收下,他那本就虛弱的魂體如同烈日下的冰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融、暗淡!
“言而無信?”我在瘋狂吸收能量的間隙,抽空對著那團即將消散的陰影嗤笑一聲,聲音充滿了不屑和快意,“我們?從來就不是什么敞亮人??!哈哈哈哈!下輩子記住了,跟敵人講信用?蠢!”
“你…!”暗鴉最后一點幽火死死瞪著我,充滿了極致的怨恨和不甘,但最終,只來得及吐出一個模糊的音節,那點幽火便如同風中殘燭,徹底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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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輕微的、如同氣泡破裂的聲響。
原地只剩下幾縷裊裊消散的黑煙,以及空氣中殘留的、濃郁的、精純到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
墨藍色的符文鎖鏈悄然消散。
公園里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我們四人身上,如同呼吸般明滅不定的能量光暈,以及那明顯暴漲了不止一籌的強悍氣息,無聲地宣告著剛才發生了什么。
“呼——”齊天長長地吐出一口帶著淡淡金芒的濁氣,意猶未盡地咂咂嘴,原本有些黯淡的妖氣此刻充盈澎湃,金瞳更加璀璨,連那根不銹鋼晾衣桿似乎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寶光。他斜睨著我,咧嘴笑道:“姓李的,你這盲流子習性是越來越重了!俺老孫當年大鬧天宮也是明刀明槍,你這背后捅刀子還捅得這么理直氣壯…嘖嘖,有前途!”
黑疫使默默感受著體內充盈的力量,枯瘦的臉上似乎也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潤(也許是錯覺)。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西裝領口,墨藍色的眼眸看了我一眼,尷尬的道:“近墨者黑。與爾等為伍,道德底線自然需要靈活調整?!边@話聽著像批判,但語氣里卻沒什么責備,反而有點…認同?
蘇雅撤去聚靈屏障,感受著體內奔騰的、更加精純凝練的“凝水”之力和精神力,無奈地扶了扶額,對著我嗔怪道:“安如…你這‘機不可失’喊得也太…太像土匪下山了!不過…”她話鋒一轉,眼中也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效果…確實立竿見影!”
“切!”我甩了甩手,感受著經脈中奔流的、遠超之前的強大力量,指尖隨意一搓,一縷凝練如實質、溫度高得讓空氣都扭曲的金色火焰便跳躍而出。再一揮手,一道薄如蟬翼卻堅不可摧的火焰護盾瞬間在身前成型。我得意地挑眉:“口嫌體正直是吧?剛才是誰吸得比誰都起勁?土匪怎么了?對付這幫高高在上、拿我們當棋子的神佛,講仁義道德才是傻子!能變強,能報仇,才是硬道理!”
我的目光轉向一直守在稍遠處、全程目睹了這“背刺+分尸+吸干”全過程的林風和幾個暗河兄弟。他們臉上的表情極其精彩,混合著震驚、敬畏、一絲絲恐懼,還有…難以掩飾的羨慕和渴望。尤其是看到我隨手玩火、齊天妖氣澎湃、黑疫使氣息深沉、蘇雅藍光瑩瑩的模樣。
我對著林風挑了挑眉,指尖那縷金色火焰調皮地跳躍了一下:“林風,看見沒?這就是力量!能掀翻那天、能替許仙、替項羽、替劉邦他們討回公道的力量!只要路子野,神仙也干廢!”
林風猛地回過神來,看著我們四人身上那尚未完全平息的強大氣場,尤其是感受到我話語中那睥睨一切的自信,他眼中的一絲疑慮徹底被狂熱取代!他小雞啄米般地用力點頭,聲音激動得有些發顫:“是!老板!看見了!太…太厲害了!兄弟們…兄弟們跟著老板,一定能替先生報仇!掀翻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