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我對明朝軍隊中的各種編制和官職一竅不通。正因如此,我才靈機一動想出這么一個簡單易懂的制度。
原本只是隨口胡謅一通,打算敷衍了事,沒想到鄭亨和張輔兩人卻對這個制度頗為贊賞,甚至第二天就跑去找朱瞻基,把我的想法呈報給他。
更令人意外的是,朱瞻基居然二話不說就批準了……好了,閑話少說,書接上文。我到軍營報到后,張輔立刻任命我為中軍參謀長,這個職位可真是夠響亮的啊!一時間,竟讓我產生了一種仿佛穿越回抗戰時期、激情澎湃的錯覺。
既然當了這么大的官兒,那下面肯定得有人聽令啊。于是乎,張輔大手一揮,直接給我劃撥了五百名精兵強將作為屬下,還額外賞賜了五十名親信侍衛。當我從中軍大帳走出來,準備回自己營帳歇息的時候,那五十名親衛已經恭恭敬敬地守候在外面迎接我了。
“標下葉青,率手下五十兵卒,拜見大人!”
站在所有親衛前方之人,看到我出來之后,便領到一群人向我拱手答道,我故作矜持的微微頷首,其實內心中早已洶涌澎湃,小爺來大明這么久。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親衛,說出去能讓別人笑掉大牙,現在一來就來50個,太牛了!
“好!既然你們這五十人日后便是我的親衛,那從此以后,我們便可稱得上是生死相依、患難與共的好兄弟了!今后不必再尊稱我為‘大人’,直接喚我一聲‘老大’就行!”
“老大!”眾人齊聲高呼,聲音整齊劃一。
我面露喜色,甚感滿意地看著眼前這群精神抖擻的屬下們,然后手臂猛地一揮,朝他們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緊緊跟隨于我。
待到將他們領入我專屬的營帳后,我率先打破沉默開腔道:“各位兄弟,自即日起,咱們的命運已然緊密相連。因此,我期望大家能夠推心置腹,彼此信賴。不妨直言告知于我,在未來的歲月里,我是否能夠毫無保留地信任你們,甚至將自己的后輩放心托付予你們呢?”
話音剛落,葉青立即單膝跪地,拱手抱拳,朗聲道:“老大,請您盡管放心!屬下及眾兄弟從今往后必定唯您馬首是瞻,謹遵您的號令!我們絕對值得您給予全然的信任!”
其余的人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我點了點頭:“我相信你們,但是常言道,口說無憑,我現在有一件事需要人手幫忙,但是此事稍不注意便會惹來殺身之禍,嚴重點,甚至有被夷三族之險,你們剛剛口中說的這么大義凜然,不知道這件事你們敢不敢做?”
“標下和各位兄弟們,愿聽從老大的一切調遣,哪怕前方有刀山火海、龍潭虎穴,我們也絕不退縮半步!至于生死存亡之事,自從各位兄弟被分派到您麾下充當親衛那一刻起,我們的性命就已經交托給老大您了,早已與我們自身無關。”
此人如此形容這些親衛的境況,實在太過凄慘悲壯,連我聽了都不禁感到有些不舒服……
“好啦好啦,少在我這兒賣慘博同情,就憑你這種胡攪蠻纏、搬弄是非的手段,在我面前還差得遠著呢!實際上,這件事并沒有我說得那般危險。今晚你們全都隨我一同前往軍營大門外,我要去領取一口棺材,屆時你們每個人都去找些布匹衣物什么的,總之能夠把這口棺材包裹嚴實,不能讓旁人瞧見里面究竟裝了何物。接著由你們其中幾人負責抬起棺材,其他的人則圍繞在四周,務必擋住那些閑散之人的視線,絕不能讓他們看清這到底是個啥玩意兒。最后只要把這棺材安全地抬進我的營帳里就算大功告成。”
我話音剛落,他們的表情瞬間變得釋然,一副大石頭落下的樣子,我也能夠理解,畢竟誰也不想才分到一個陌生的長官手下,就要被逼著去拼命。
給他們吩咐完之后便讓他們散去,我也趁著這個間隙躺在行軍床上小憩了一會兒。
不知不覺,就快到了我跟二楊約定的時間,我被葉青喚醒,他端了一盆涼水放置在我的面前,我稍微洗漱了一下,萎靡的精神重新振作起來,走出營帳,親衛們已經等候許久。
我沒有說話,只是對他們點了點頭示意跟上,大概走了五分鐘之后,我們便到達了大軍駐扎之地最外邊。
怎么這兩個老流氓還沒有到?我心中一片焦急,不會是計劃出了什么問題吧?!
一陣不好的預感充斥到我的心間,就在我心亂如麻,惶惶之時,葉青突然一指我們的正前方不遠處:“老大您看那邊來了幾個人抬著一個東西!”
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只見幾個黑影正抬著一樣東西,神色驚惶地朝著我這個方向趕來。走在最前面的,赫然便是楊榮與楊士奇二人。而在他們身后,則應當是幾名下人抬著棺材,邁著沉重而又艱難的步伐緊緊跟隨。
直到此時,我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才終于落回肚里。于是,我連忙揮手示意身后的親兵衛隊隨我一同上前迎接他們。待得雙方碰面,我開口對眼前這兩位老家伙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們倆老頭兒辦個事兒咋就這么磨蹭呢?可把我給擔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