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籌帷幄個屁!被人鏟得滿地找牙了吧?”劉邦盯著自己手機上競技隊的比賽反唇相譏。
“鏟?那是下乘!吾之‘皇家’以技破力,四兩撥千斤!”項羽寸步不讓。
“狗屁四兩!被我們‘競技’咬得連媽都不認識了吧?積分榜看看!誰在榜首?!”
“一時勝負,何足掛齒!賽季漫長,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呦呵!大個兒還拽上詞了?不服?賭不賭?下個月德比!誰輸了誰叫爸爸!”
“哼!怕你不成!賭便賭!”
兩人從球隊風格吵到球員顏值(劉邦說競技隊前鋒像他年輕時一樣帥,項羽說皇家隊中場有古君子之風),從歷史戰績吵到教練發型(劉邦說皇家隊教練是老白毛,項羽說競技隊教練像屠夫),吵得面紅耳赤,唾沫橫飛,把我和蘇雅、許仙煩得夠嗆。好好的午休時間,變成了大型足球辯論(罵戰)現場。
更可怕的事情終于來了。聯賽賽程公布,“競技隊”主場迎戰“皇家隊”的德比大戰,就在下周!
德比戰前夜,咨詢室的氣氛就變得極其詭異。項羽早早就把他那件嶄新的、一塵不染的純白“皇家隊”球衣掛在了客廳最顯眼的位置,像供奉戰袍。劉邦也不甘示弱,翻箱倒柜找出他那件洗得有點掉色、但紅白條紋依舊醒目的“競技隊”球衣,直接套在了身上,在客廳里耀武揚威地走來走去,對著項羽的“素白服”做鬼臉。
比賽當天傍晚,離直播還有好幾個小時,兩人就已經像兩尊門神,各自占據了沙發兩端。項羽正襟危坐,閉目養神,周身散發著無形的低氣壓和戰意。劉邦則坐立不安,抓耳撓腮,嘴里念念有詞,仿佛在祈禱什么“瘋狂的神”保佑。
我和蘇雅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哎呀!蘇雅!我突然想起來,你說要去看那家新開的貓咖?”我演技浮夸地一拍大腿。
“對對對!差點忘了!”蘇雅立刻配合,站起來就拉我,“走走走!現在就去!晚了沒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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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的反應更快,在我們開口前就已經慢悠悠地站起身,拿起他那本《宋代園藝花卉圖譜》,推了推眼鏡:“嗯…陽臺那盆君子蘭,似乎有些異樣,我去書店查查資料?!闭f完,不等任何人反應,腳底抹油,溜得比誰都快。
“喂!你們…”劉邦剛想喊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