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寧王,好久不見。”朱高燧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面前站著的不是敵人而是老朋友一樣,對著脫歡打了聲招呼。
聽到這話,脫歡眼中閃過一絲恨意,隨后又恢復(fù)平靜:“趙王殿下,你可真是貴人禮數(shù)多,我都快忘記自己還是明朝冊封的順寧王了。
順寧王?哈哈哈哈!本汗多謝你的提醒!”脫歡先是叉著腰大笑了幾下,隨后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朱高燧的臉上。
朱高燧被打的頭一歪,但還是保持微笑說道:“順寧王,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如今你和大明有共同的目標,應(yīng)該合作才對?!?/p>
“合作?”脫歡冷笑一聲,“趙王殿下,你覺得現(xiàn)在還能談合作嗎?”說著又是一巴掌扇在朱高燧臉上。
朱高燧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無奈:“順寧王,你不要太過分了?!?/p>
“過分?哈哈哈哈!”脫歡仰天大笑,“本汗自小馳騁于草原中,如同雄鷹一般,最后卻為了茍活,屈辱的繼承了順寧王的頭銜,哈哈哈,不都是拜你們所賜嗎?”
說完,脫歡一腳將朱高燧踹倒在地,隨后狠狠的踩著他的胸口:“趙王殿下,你可否還記得幾年之前?當(dāng)時我們?nèi)氪蠖汲暶鞯壑畷r,你是如何在官驛羞辱我們的?”
“順寧王,如今哪里還有什么大都,那是我們大明的京城,當(dāng)時你對大明不敬,受到懲戒也是情理之中。”朱高燧一臉憤怒地說道。
順寧王脫歡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哈哈哈哈,趙王殿下,本汗看你這模樣是想拖延時間?我懶得與你廢話,來人,將此二人全部押解到營地!”
隨著他的命令下達,周圍的瓦剌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他們迅速上前,將我和朱高燧的盔甲盡數(shù)卸下,并將其放置于馬后。
接著,他們用繩索將我們與脫歡連接在一起,繩索的一端固定在脫歡的馬鞍上,另一端則緊緊地捆綁住我們的雙手。
就這樣,我們與脫歡之間形成了一種特殊的聯(lián)系,彼此間的距離大約有十余米長。這種束縛讓我們無法逃脫,但同時也讓我們陷入了一種被動的局面。
而此時的脫歡,則坐在馬背上,面帶得意之色地看著我們,仿佛在欣賞自己的杰作一般。
隨著脫歡的馬鞭一落下,他胯下的寶馬便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馳了起來,而我和朱高燧倆人兒也在一兩秒之后被重重的扯到地上,隨即被戰(zhàn)馬拖著前行。
我并不怕死,如果現(xiàn)在給我一把刀,我絕對敢二話不說直接抹脖子。然而這種折磨卻讓我感到無比痛苦,仿佛生不如死。
可能只是一瞬間,我的背部就開始火辣辣地疼,那種疼痛讓我難以忍受,不由自主地慘叫了起來。
然而,一旁的朱高燧卻異常安靜,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
"趙王爺!臣佩服您!"我一邊慘叫著,一邊勉強支撐著身體,向朱高燧表達了敬佩之情。
盡管朱高燧此時已經(jīng)痛得渾身青筋暴起,但他仍然能夠忍住不發(fā)出任何聲音。我們經(jīng)過的地面上留下了一片血跡,這讓人不禁感嘆他的忍耐力。
“本王是大明皇族在外絕不給大明抹黑!”
從牙縫當(dāng)中擠出來的聲音并不好聽,非常嘶啞,要是放在以前我絕對會嘲笑他,這聲音如同公鴨嗓一般,但此時對他卻只有說不盡道不完的敬佩。
我的意識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后背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竟然慢慢地消失了。
與此同時,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拉著它們,讓我無法睜開雙眼。我的身體開始感到放松,仿佛進入了一個舒適的睡眠狀態(tài)。
然而,內(nèi)心深處的求生欲望卻不斷地提醒我,這種情況非常不對勁。
我努力想要抵抗那股困意,但身體似乎不再聽從我的指揮。經(jīng)過幾次無力的掙扎后,我的眼前終于一片漆黑,失去了意識。
"嘩"
突然,一股刺骨的涼意襲來,瞬間喚醒了我。我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全身濕漉漉的。原來有人朝我潑水,將我從昏迷中驚醒過來。
僅僅過了兩秒鐘,那種火辣辣的疼痛再次席卷全身,如潮水般洶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