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七樓跳下來的,血流了一地,腦漿都砸出來了!”
“哪兒那么夸張!”
“他爸媽來學校鬧,要賠償金,現在還在校長辦公室呢!”
“不是你們說誰呢?我咋啥都不知道?”
“一班的劉望,學習特好,就是人有點兒邪乎,經常自言自語的。那天在餐廳好好吃著飯呢,突然沖我笑一下,我魂兒都嚇沒了。”
“啥亂說,真的!順子跟我一塊兒,他也看見了,詭異得很!”
“自言自語啥?就是說什么努力呀,害怕呀什么的,不會是壓力太大跳樓了吧?”
“他跳樓的時侯我剛走出教室,一個影子直直從我面前砸下去,我還以為自已看錯了呢!”
“你這還算好的,陳述可是親眼目睹,血都濺到身上了!”
“你這也太夸張了,一般來講顱內出血不會呈現噴射狀。”
教室里的討論聲此起彼伏,陳述捂住頭,腦子里全是劉望的身影和蔓延到腳下的血。
“你還好吧?”林野撫上他的肩膀,輕聲問道。
“沒事。”陳述嘆了口氣,腦子里的疑慮揮之不去,“你說他為什么……”
林野手上拿著根筆,卻不寫字,他轉了幾圈筆桿,說道:“或許是壓力太大了吧,聽說家里管得挺嚴的。”
陳述聽見這句話,一時間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昨天我去辦公室,在走廊門口碰見他了,他很不對勁。你說,我要是多問兩句,他是不是就不會……”
“不是你的錯。”林野堅定回答,“別把責任往自已身上攬,跟你沒關系。”
陳述苦笑了聲:“是,是我鉆牛角尖了。”
喻曉眠走進教室,班里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盯著她,似乎是在求一個答案,但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會擺在明面上來說。
“從今天開始,楊宏江老師調離崗位,不再擔任本班數學老師。繼續自習。”
說完,喻曉眠就走出了教室。
“這就……沒了?”
“處理結果呢?”
“還能有啥結果?賠錢唄。”
“能賠多少?”
“一二十萬吧。”
“只有我一個人在關心放不放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