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公子?”
唐明陽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將天巖城乃至整個南郡的勢力都篩了一遍。
沒有,根本沒有姓凌的望族。
“莫非是南郡之外的古老世家?”
他心中剛升起這個念頭,眼角的余光便掃到了梁柱上那尚未消散的真氣圖案。
只一眼,唐明陽的瞳孔便驟然縮成了針尖!
那是一朵花。
一朵由最純粹的血色構(gòu)成的花。
花瓣如同凝固的血淚,邊緣卻泛著刀鋒般的寒芒,
七層花瓣螺旋綻放,每一片的色澤都深淺不一,仿佛沉淀了不同時代的血與怨。
最詭譎的是花蕊,竟形似一只豎立的血色豎瞳,瞳孔的虹膜上,鐫刻著密密麻麻、令人看一眼便神魂戰(zhàn)栗的上古符文!
“噗通!”
唐明陽雙腿一軟,竟是直接癱坐在了地上,臉色煞白如紙。
“是…是那個禁忌”
他嘴唇哆嗦著,眼中只剩下無盡的恐懼。
天巖城,飛仙塔。
塔前,一個身形枯瘦、氣息寂寥的灰袍老者,如一截朽木般躺在搖椅里,慢悠悠地搖著一柄破爛的蒲扇。
凌風與唐雨溪并肩而來。
那灰袍老者眼皮都未曾抬起,手中的爛蒲扇指向旁邊的靈臺,聲音沙啞得像是兩塊砂紙在摩擦。
“留名,入塔。”
“塔老”
唐雨溪剛要上前行禮,老者的蒲扇便輕輕一橫,攔住了她的去路。
“飛仙榜上,可有名?”
唐雨溪俏臉一紅,尷尬地搖了搖頭。
她空有修為,實戰(zhàn)能力卻一塌糊涂,這正是她此行的目的。
老者仿佛失去了所有興趣,聲音愈發(fā)冷漠。
“無名之輩,不必與我多言。”
說罷,他的蒲扇又轉(zhuǎn)向了凌風,帶著一絲不耐。
“看你模樣,亦是無名之輩。”
語畢,這老家伙便徹底閉上了雙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