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莫急?!?/p>
陳琰笑得更加玩味,劍鞘輕佻地撩起唐雨溪額前的一縷青絲。
“等你陪本公子舞完三天的劍,再去風月樓陪你母親,這筆賬,勉強能抵三成利息?!?/p>
“陳家,欺人太甚!”
唐明陽被這無底線的羞辱徹底激怒,雙目赤紅,一把將妻女拉到身后,如同一頭護崽的怒獅,死死瞪著陳琰。
“就欺你,又如何?”
陳琰將那張泛黃的借據,狠狠拍在唐明陽的臉上,冷笑不止。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還想賴我陳家的賬不成?”
就在這時,一個帶著幾分懶散笑意的聲音,悠悠傳來。
“陳家很了不起么?”
伴隨著這聲輕笑,
一襲黑衣的少年,閑庭信步般地邁入了這片廢墟。
在他的身后,還慢悠悠地跟著一條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老黃狗。
“凌公子!”
看到來人,唐雨溪所有的堅強瞬間崩塌,帶著哭腔,不顧一切地撲進了凌風的懷中。
她發間的茉莉清香混著滾燙的淚水,瞬間浸濕了凌風的衣襟,
那纖弱的身子在凌風懷里不住地顫抖,仿佛找到了唯一的港灣。
唐明陽夫婦也猛然回頭。
唐母認出來人,正是昨天那位氣質不凡的凌公子。
可一想到他“蘇家贅婿”的身份,這個昨日還讓她驚為天人的俊美青年,
此刻卻像一個燙手的山芋,讓她避之不及。
蘇家贅婿的身份,就像一道恥辱的烙印。
再驚艷的皮囊,也洗刷不掉門庭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