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祝觀南回到了輕竹院,院中的下人該歇的歇息,只有零星幾個貼身丫鬟還在忙著。
“小姐,奴婢……”
“我叫你跪下。”祝觀南目光冷冷地看著檀心,將自己的琵琶橫放在桌上。
檀心看到那把琵琶已是渾身顫抖,仍是強裝鎮靜地回到:“奴婢不知何罪,還請小姐明確告知。”
“我的這把琵琶,前幾日還好好的。今日只有你經手,一根弦卻被磨得要斷了。你還說自己無罪?”
檀心已經是跪不住,幾乎都要癱在地上,囁嚅著說不出話。
“這把琵琶是祖母送我的生辰禮,若是我報上去,說你刻意損了它,你覺得自己能落得什么好下場。”
祝觀南一把抓過檀心的手,狠狠在被磨細的琴弦上撥了一下,登時弦斷,細絲在巨大的沖擊下在檀心的側臉深深劃了一道血痕。
檀心疼的發顫,卻不敢說些什么。
“二小姐許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般害我。”
檀心眼睛都睜大了:“小姐,沒……沒有這回事啊。”
“是奴婢怨恨你那日懲罰,才起了歪心思……”
“你的賣身契在母親那,是不是二小姐說若你幫她做事,便許你一個好去處。”
“這榮華富貴迷人眼,也得看你有沒有命受的住。”祝觀南輕輕撫過檀心臉上的傷,又重重扇了一巴掌。
“檀心,我們從小一同長大。不說姐妹情深,多年的情分總是在,你這樣,真讓本小姐寒心。”
檀心不住的磕著頭,她聽出了祝觀南話中的意思:她是要自己死。
祝觀南話鋒一轉:“不過,你究竟是沒傷到我幾分。”看著眼前檀心眼中閃出了幾分希望,她又說道,“你還可以繼續幫你的二小姐干事,只是你的這里。”
她點了點檀心的胸口:“得向著本小姐。若你將功折罪,她許你的榮華,我也能給你。你想想今日這一出丟臉的事,你的二小姐還能幫到你嗎”
檀心臉色更加蒼白:“聽憑小姐吩咐。”
祝觀南附身,在檀心耳邊輕輕囑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