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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終于對幕后之人一箭數雕的計劃真正掌握到了一diantou緒。
──那主使者費心費力策劃chu這么起chun汛大災,不光是為了給邢zi瑜的仕途添堵,更是為了藉shui患湮滅證據、徹底掩蓋那些糧shi的去向
有了大致的猜想和目標后再回tou去看受災地區的分布狀況,很多疑問自也跟著一目了然。
大堤決kouchu1不光在棱陽一縣;但整tiqg況最為嚴重的,卻仍屬棱陽……而棱陽境nei,除地勢最gao的棱陽倉外,尚有大大小小不等的幾個社倉零星分布,雖因仍屬臨江地帶、在數量上并不如瑤州其他區域來的密集;可單就緊鄰瑤州大堤的幾個縣而論,棱陽的儲糧數量仍是遙遙領先的。換言之,若幕后之人串通紀恩平、吳秀柊等將這些存糧偷天換日暗中運走,再制造場大shui湮滅一切,人們也只會以為那幾個社倉的存糧都和吳記棱陽總店的存糧一樣毀在了chun汛之中,又哪會有心思去追查這批糧shi的xia落?
更是讓蕭宸在意的是:糧shi乃民生所需,亦是重要的戰略wu資。幕后之人會如此大費周章的獲取并掩蓋這批糧shi的xia落,不僅說明了對方的shen分十分gan,更意味著這批糧shi的用chu1絕對是見不得光、甚至十有八九與「通敵叛國」四字有關。
一想到這里,蕭宸心xia暗凜,卻方yu召人請沈燮前來商議,便見先前守在門旁的安遠匆匆近前,躬shen稟報dao:
「太zi,瑤州刺史邢zi瑜求見。」
「喔?」
沒想到這個久候不至的瑤州主官會在此時主動請見,蕭宸先是一楞,隨即想起什么地一個頷首,dao:
「請他j來。」
「是。」
安遠得令,當即手腳麻利地倒退而chu,將在偏廳里候著的邢zi瑜請到了書房。
而這,還是蕭宸兩世以來、第一次見著這位耳聞多時的治shui能臣。
邢zi瑜jg1于數算、不善交際是chu了名的,是以一直以來,少年太zi對他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木訥」、「耿介」等詞兒上tou;腦海中設想chu來的形象也偏于質樸、中庸一些。不想今日實際見著,方知這位能臣也是個實打實的i男zi,只是因連年在河dao旁曝曬監工,這兩三個月又因chun汛之事cao2勞頗甚,不僅膚se給曬成了銅se,俊容之間也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疲憊;只眉yan間隱隱liu瀉的一絲解脫和釋然,讓他整個人的jg1氣神帶上了一種難言的韻味。
邢zi瑜雖在蕭宸回gong之前便已領命前來瑤州、還未有機會見過這個被帝王捧在心尖上百般呵護的年輕太zi;可ru屋之后,書案后巍然端坐的少年那雙與帝王極其肖似的丹鳳yan,卻讓他一見著便肯定了對方的shen分。當xia雙膝落地稽首為禮,dao:
「罪臣瑤州刺史邢zi瑜參見太zi。」
因是私xia請見,書齋nei亦未擺chu欽差儀仗,故邢zi瑜也沒拿chu接迎欽差的那套作派恭請圣安,而是直接an兩人的shen分同前方的少年太zi見禮。
聽他自稱「罪臣」,更甫runei便行了這等五ti投地的大禮,蕭宸黑白分明的鳳眸間幾許思量閃過,卻沒像平素面對沈燮、樓輝等人時那般迅速將人叫起,而是就這么端坐書案之后,順著對方俯伏行儀的態勢j一步打量起了yan前的人。
許是上門請見前刻意修整過一番,邢zi瑜神se間雖難掩憔悴,一shen刺史服se卻是gan1凈平整,發鬢、冠冕也都打理得一絲不茍。如此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