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段鋮來到現場的時候,黃娣已經沖破窗戶了。
在鉤子脫離的那一刻,沈墨寒應該已經把鉤子收起來了,只是那些斷開的魚線無法在第一時間收起。
所以,他用自己掩蓋現場的痕跡,比如嚇的哇哇亂叫,嚇得尿褲子,都是吸引警方注意力的一種手段。
找到魚線和鉤子就足以證明沈墨寒就是那個假扮小丑的兇手。
但溫瑾還不敢輕而易舉下定論,她的機會只有一次。
“現在就剩下被他藏起來的電鋸了,會在哪里?”
溫瑾歪著腦袋,坐在書桌邊上的一角,又再次看到了相框里的溫可鏡。
蕭段鋮順著視線看去,“我記得之前問過你,關于你姐打你電話都說了什么,好像是讓你不要戴耳機吧?”
溫瑾眉頭緊鎖,點了點頭,“有什么問題?”
她確實因為聽力的問題,很喜歡戴著耳機,不然噪聲太大,會影響她創作……
“會不會是在提醒你,有人要殺你?”
蕭段鋮解釋道:“以你的聽力,如果把耳機拿掉,會沒有發現黃娣就住在你家隔壁嗎?還有小丑拿著電鋸來找你的時候,你完全能跟那些鄰居一樣,逃到樓下。”
而不是被追殺,更不會像現在這樣,還帶著傷回來休息。
溫瑾看著蕭段鋮那雙深邃的眸子,“你是想說,我姐一早就知道有人要殺我?”
“也許,對方不是沖你來的,是沖你姐來的,只是恰好,只有你在家。”
蕭段鋮不是想要刺激溫瑾,找了個合理的解釋,他看向那照片,“照片里他們笑的很開心,當時的關系一定很好,那么,沈墨寒又為什么要追殺你?或者,又為什么要殺你姐?”
溫瑾也不知道,她只想脫離這個公寓,過自己的日子。
用姐姐的話來說,人長大了,翅膀硬了。
從大學開始,她每年寒暑假都不喜歡回家,大部分時間還是會選擇住在學校宿舍。
每一次回來,就要在監控下生活,她覺得壓抑。
“好了,這魚線上的血跡還不能說明是不是沈墨寒殺的黃娣,要帶回去檢驗。”
蕭段鋮嘆了口氣,“或者,一會兒我們去找沈墨寒問問,他和你姐的關系?”
兩個人心底想法都差不多,已經確認沈墨寒就是殺害黃娣,追殺溫瑾的兇手。
但疑點是,昨晚綁架溫瑾的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