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回過頭,看了眼剛剛走出的徐家大宅心下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徐家老爺子倒是比他想的還要硬氣,自己這番前來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搖了搖頭,全當(dāng)自己今天敲錯了門,大踏步向鬧市區(qū)行去,只是才離開徐家沒多遠(yuǎn),身后就是好多人的呼喊。
“葉先生葉先生”
葉文左右瞧了瞧,這路上似乎就自己一個,那這葉先生八成就是喊自己了。轉(zhuǎn)過身一看,只見一個老婦人在幾個仆人丫鬟的攙扶下往自己這追來,幾個仆人一邊喊著‘葉先生’一邊拼命的揮手,好似葉文后腦勺長了眼睛,能夠看到他們揮手一樣。
不過他們這么做,倒是讓回過頭的葉文明白過來這幫人果然是喊自己的,當(dāng)下立住不動,站在原地靜待這群人。
不過片刻,這些人就來到自己面前,葉文見當(dāng)先那婦人已經(jīng)是兩鬢斑白,歲數(shù)不小了,立刻抱拳施禮:“不知老夫人喚住在下所為何事?”
他可不認(rèn)得這個老婦人,尤其是看其衣服和身旁下人就知不是尋常人,這樣他就更不明白對方找自己是為了什么了。
那老婦人稍微喘了一口氣,勻了呼吸后這才道:“葉先生今日說我兒徐賢即將拜入閣下師門,可是真的?”
葉文一聽就明白了,原來這老婦人乃是徐賢的母親,如今得知自己那個被丈夫逐出家門的小兒子下落,這才慌張張的追了出來。
原來,今天一早,蜀山派眾人就簡單的拿了一些東西,寫好了要買的清單,呼啦啦一下子全都下得山來。
自從蜀山派重建以后,這還是第一次全派人都下山,不留半個人看家,這也是因?yàn)檫@一次要買的東西實(shí)在太多,所以大家一起下山,事情也能辦的快一些。
在鬧市中轉(zhuǎn)了好一陣,葉文找到了先前為蜀山派修建屋舍的那幫工匠之后,交代了一聲收拾收拾東西,然后把需要的工具材料都準(zhǔn)備好,下午就和他再上書山,這次依舊是修改房舍的大活,估計這幫人能在年前完工就已經(jīng)不錯了。
這樣的大買賣上門,這幫工匠自然高興的很,當(dāng)下拍著胸脯保證,絕對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一切安排好,然后隨葉文再上書山。
無怪這些工匠高興,這眼瞧著就要過年了,但是工作卻越發(fā)的難找,許多人都不知道過陣子的年關(guān)應(yīng)當(dāng)如何去過。不想葉文這就找上了門來,對于這個年輕人他們可是印象深刻。
半年多前這人硬生生在山上圈了那么一大塊地,然后蓋了兩座大殿和幾間房舍后就沒有繼續(xù)蓋下去了,看來這一次是要繼續(xù)修建房舍之類的東西了。
雖然大冬天的卻要上山,但是這個年輕人出手倒是非常大方,這一趟明顯又是大活,估摸著這一次干完,這個冬天什么都有著落了當(dāng)下收拾一番,有家有室的則立刻回家交代一番,這就準(zhǔn)備隨葉文上山去了。
至于葉文,他在交代完了之后,看看天色尚早,他總不能在這干等著這群工匠做那些準(zhǔn)備工作,想想無事就轉(zhuǎn)悠到了岳山鏢局。
此時岳山鏢局上上下下都已經(jīng)知道葉文已經(jīng)收了他們鏢局大公子為徒,和總鏢頭岳航也是關(guān)系不俗,所以只是打了個招呼就被請到廳中喝茶,不多時岳航就趕了過來親自接待葉文。
兩人寒暄了幾句,葉文就道:“恰好今日下山辦事,便想起來與岳總鏢頭說一聲,四日后就將舉行寧兒的入門典禮,若是岳總鏢頭無事,可上山來我山門觀禮”
岳航聞言倒是一陣錯愕,似乎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入門居然還會舉辦入門大典,若不是葉文瞧出了岳航的疑惑立刻補(bǔ)充說明了一番,怕是岳航真不明白自己兒子怎么會被人這般看重。
“寧兒是我收的第一個弟子,也是我蜀山派下一代首個入門弟子”
這番話一出,岳航立刻明白了過來。江湖門派最重傳承,而每代的首個弟子入門自然是關(guān)系門派延續(xù)的大事,難怪蜀山派這般鄭重。
“這么說……”
“嗯,寧兒乃是我蜀山派下一代首席”本來按葉文這來算,自己算作蜀山派第一代,自己的徒弟自然就是二代。不過昨晚吃罷了晚飯與師妹商議徐賢入門之事的時候,寧茹雪卻認(rèn)為自己等人應(yīng)該是蜀山派七代弟子,再收的徒弟應(yīng)該是八代。她是將書山派之前的都算了進(jìn)去。"